日子像流水一般匆匆逝去,刘成海每次看到刘恩赐,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脸庞,还有那愈发深陷的眼窝,心里明白,这份得不到回应的爱,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正在一点点地割着儿子的心。
城市的霓虹在细雨中氤氲成一片朦胧的光晕,吕雯已经失踪整整两个月了。网络上最初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和热议,就像被这雨水冲刷过一般,热度渐渐冷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吕雯的名字出现得越来越少,可猜疑的阴霾却在悄然滋生。
街头巷尾,有人小声议论,说吕雯可能被诱骗到了缅北,被迫从事电信诈骗;还有人神色凝重地猜测,她或许早已遭遇不测,尸体被丢弃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这些传言如同毒瘤一般,在城市的角落里肆意生长,将这个城市表面的安宁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隐藏在深处的黑暗。
午后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这压抑的房间添了几分死寂。吕雯独自坐在床边,手指烦躁地揪着床单。被囚禁在这房间已经好些日子,每分每秒都如同煎熬,外面的世界仿佛遥不可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游走。脑海中飞速勾勒出这森山老林屋子布局,她找来纸笔,一笔一划认真描绘,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随着描绘的深入,吕雯的脸色愈发凝重。这屋子虽不大,可看守的人多得离谱,他们三五成群,在各个角落巡逻,进出时秩序森严。更让她不安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使用手机,仿佛刻意在屏蔽外界联系。
“囚禁我,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吕雯低声自语,心中涌起强烈的怀疑,“刘恩赐肯定还在谋划什么违法的勾当?要不怎么可能如此大胆”她紧紧握住笔,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探个究竟。
虽身处险境,但吕雯还是想搞清楚,刘恩赐到底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想着一定找机会。然而,局势远比她想象的复杂,除了看守森严,盯着她寸步不离的妇人,都挺让她头疼的,在这举步维艰,思索许久,画了又涂,涂了又画,最终纸张变得又脏又乱,吕雯还是毫无头绪。
沮丧之际,许言知的身影悄然浮现在吕雯脑海。他那温柔宠溺的眼神,如春日暖阳,总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他帅气温雅的模样,举手投足间的风度翩翩,让她心动不已。吕雯沉浸在和许言知相处的美好回忆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情也瞬间愉悦起来。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在新的纸张上轻轻描绘许言知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恩赐满脸笑意地走进来,本想给吕雯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看到她难得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在干什么呢?”刘恩赐轻声问道,脚步不自觉加快。
吕雯如遭电击,笑容瞬间凝固,脸色变得煞白。她慌忙站起身,将手中的画纸藏到身后。“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中满是慌乱。
刘恩赐见状,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我看看,到底画了什么?”他示意身旁的两个妇人控制住吕雯,然后大步上前,夺过画纸。当看到画中许言知的素描头像时,刘恩赐只觉如坠冰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
这段时间,他对吕雯呵护备至,好吃好穿供着,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可吕雯心里居然还想着许言知!愤怒瞬间淹没了理智,刘恩赐只觉得眼前发黑,颈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雯雯,你怎么还想着他?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刘恩赐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高高扬起手,恨不得狠狠抽吕雯一耳光,可当目光对上吕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时,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许久,刘恩赐缓缓放下手,将吕雯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心里还是别人?”
“爱我?”吕雯拼命挣扎,刘恩赐抱得太紧,让她几乎窒息。“爱我就别囚禁我!爱我就给我自由!你这根本不是爱,是自私的霸占!”她双手用力捶打着刘恩赐的胸膛,泪水夺眶而出。
“放你自由?”刘恩赐愣住,心中清楚,一旦给吕雯自由,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这时,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想得到她,就得用点手段……”黑暗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刘恩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但低头看着怀中的吕雯,他又有些犹豫,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