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哈哈哈哈哈”
“心头大患已除。哈哈哈哈哈。来上酒。朕要痛饮。”
身着明黄色的女皇,在御书房听着回来的总管说着自己的见闻,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
“据奴婢所见,杞天嶙很沉默,估计也不怎么愿意。”
厝忡抿了一口总管谄媚端上来的酒水,长出一口气。
“她那一家子,总是这样,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这仗又不是没人能打了,一家子这么厉害干嘛。好在葛乐只是个识趣儿的,连当时的公主看都不看一眼。切,没点头脑。
要我说啊,当驸马才能有油水捞呢。
如今呢,大女儿兵权也交了,估计要想着怎么帮我磋磨那个傻子呢。”
总管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上,她家小女儿,也.....”
总管悄声说到,御书房里面的线香燃烧殆尽,掉落至桌上,惊起皇帝抬眼查看。
“当真?真娶了个村姑。”
“奴婢查过了,已经记档了。”
皇帝顿时明媚起来。
“好好好!大女儿娶个傻子,小女儿娶个村姑。做得不错,赏。”
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厝忡已经有点不清醒了。
嘴里面一直嘟囔着一些话。
“凭什么你得到所有人的爱,我就像是一无所有的乞丐。
你现在是傻子,我是皇帝,哈哈哈哈。你的一切我都要拿走。
赘一个恨你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还是不是那个天之骄女了。”
“为何要演得更低龄。不是,姐们儿。我是太医,不是庸医。”
宫行露对杞天嶙的提议感到深深地疑惑。
病症治不好就算了,怎么还要往严重了演。这到时候传回宫里,也没娘娘找自己看病了。
厝中霖智力已经完全恢复至常人,但记忆好像还不全面。
但能恢复至此,完全就是宫行露个人医术高明。
厝中霖:“我也想知道。”
杞天嶙温和的朝着她说:“为了小中的安全。”
看着两人相互对视,宫行露无奈地挥挥手,表示不管了。
宫行露:“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一家子的。”
目小竹:“会有谁对霖姐不利吗?”
宫行露:“那还有谁,当然是那位,肃王之前可是皇太女之妹,是先皇一家子手里的明珠。”
杞天嶙紧张注视着厝中霖,生怕她想起任何不愉快的记忆。
厝中霖倒是没那么在意,问到。
“那我演到什么程度,不会被发现呢?”
宫行露此时又骄傲起来。
“演最低能都不会被发现的,太医院那帮子蠢货。”
杞天岄默不作声,有点想笑但不敢。
“哈哈哈哈,我刚才不敢笑,宫姐讲话太好笑了,把自己都骂了。”
目小竹边听着杞天岄乐呵,边脱下层层叠叠的婚服。
刚才众人都因为自己的婚礼,才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昨天杞天岄拿回来那一大包东西,里面有各种装饰,还有两人的衣服。
目小竹看着躺在红彤彤床品中的杞天岄,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慢慢脱下衣服,想要入睡了。
自顾自娱乐的杞天岄,安静下来,便看到只着红色中衣的目小竹。
“小竹....”
散下头发的目小竹,毫无察觉。
“嗯?怎么啦?”
杞天岄:“我们,我们今天结婚了。”
目小竹:“是啊。”
杞天岄:“你开心吗?”
目小竹点了点头,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肩上。
杞天岄抬手拂过目小竹的肩膀,那些发丝也被拿到自己的手里。
“我也很开心。”
目小竹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靠近自己,两个人也在一片红彤彤里面贴在了一起。
“小竹,好喜欢你,好喜欢。”
目小竹感觉在自己上面的这个人,好像是猫咪一般舔舐着自己的。
“好痒啊。小岄。”
杞天岄的头发也垂落下来,因为她的动作,也和目小竹的皮肤接触着。
目小竹想要把杞天岄推开一点,好留给她歇息的空隙。
但杞天岄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把头发拨到身后,不管不顾的亲上了目小竹的肩膀。
余韵过后,杞天岄又贴上了目小竹,啄着目小竹的脸颊。
疲累至极的目小竹这次真的想要推拒,有气无力的手心贴上杞天岄的嘴唇。
杞天岄也不恼,捏着目小竹犯软的手腕,对着手心连续亲了上去。
“回云城,我们再结一次好吗?”
目小竹其实没有听清杞天岄在说什么,只是想赶紧睡去,随便应答着。
杞天岄只觉得这次太过仓促,什么都不是准备的最好的,她也不满意。等到家,自己买的宅子已经装修好了,一定要布置得更加好看。到时候大门口做上目府的牌匾,挂上。对,明天就飞鸽回去找工匠做。
杞天岄躺在红色的枕头上,看着闭眼沉睡的目小竹,轻轻地揽过去,自己才安心的睡着了。
直到坐在回云城的马车上,杞天嶙才见识到妹妹的说的“认真”是什么意思。
杞天嶙:“怎么这么多图纸。”
目小竹也朝杞天岄看过去,她见过这些,只是以为是杞天岄的什么任务。
杞天岄:“哎呀,姐,我要赘出去了,自然就是置办一些嫁妆嘛。”
厝中霖有些好奇拿起一张看起来。
“哇,五进小院子,还有池塘和远眺台。”
厝中霖感觉这图纸挺精致,还想打听打听位置在哪里。
杞天岄却两只手扒拉扒拉,把图纸都聚集到怀里。
杞天岄:“霖姐,云城不都是你家的。我只是买了这么一小块地方,你就别惦记了。”
厝中霖:“你这丫头,看看都不行,哎?这是什么?”
厝中霖眼疾手快从缝隙中抽出一张漏网之鱼,看到上面的花样,兴奋的叫了起来。
“目府的门牌。啊,好啦,给你,我不拿了。”
杞天岄:“霖姐,你,你,你别再拿了。”
杞天岄又对着一些图纸描画着,然后才收拾收拾放进包袱里面。
目小竹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不由得抿着嘴笑了起来。
“对了,姐,你之后要住在霖姐家吗?你不用买房子吗?”
刚才还笑得裂开嘴的厝中霖,一下子嘴角都收缩了。
厝中霖:“买什么房子,住我家不就行了,肃王府不够她住的吗?买,买其它的房子,不像样。”
杞天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杞天岄:“霖姐,我就是问问我姐之后住哪里,你别紧张。”
厝中霖这时又恢复的平静,讪讪地说:“没,没紧张。”
倒是杞天嶙发话了。
“以后少说云城是小中的这种话,特别是在外面。”
杞天岄看她姐表情严肃起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哦,知道了,姐。”
之前确实可以说云城是厝中霖的家的,先皇一家都是很和睦的。厝中霖的皇姐更是宠爱自己的小妹,许下了皇城内外皆为霖儿所有的诺言。可惜宫变哗然,厝中霖的皇姐没有承袭皇位,就被她人夺取。厝中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所得到的一切都在现皇权柄之下。
厝中霖并没有复辟的思想,她幼时被娇宠长大,皇姐英明神武,她也不爱操心任何事。学业,财产都是皇姐一手包办,皇母们也只是希望她健康平安长大就好。
只是现在的女皇并不这么想。
杞天嶙:“小中,你也要多注意一些。”
厝中霖没想那么多,听到杞天嶙的话,也很敷衍的应答着。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
杞天嶙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只好说:“不是说这个,是说你装病的事情。”
厝中霖:“现在?!”
杞天嶙:“每时每刻。”
厝中霖:“好吧,唉。”
杞天嶙:“不会很久的,相信我。”
厝中霖:“我相信的。”
杞天嶙:“谢谢。”
杞天岄听到了,嫌弃的看了一眼杞天嶙。
“姐,你俩怎么这么客气了。”
杞天嶙被戳中伤心事,沉默着没有出声。
目小竹突然想起陶夭汋的话,竟然没有购买糕点给她。
如果能让陶夭汋吃上道州那家的糕点就好了。
目小竹本来躺在马车上,现在因为想起这件事,坐直了起来。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霖姐和姐姐,她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惊醒她们。
只是身边的人,拉了拉她的衣角。
“小竹,怎么了?坐马车不舒服了吗?”
目小竹:“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杞天岄:“什么事情?”
目小竹:“就是在县郡里面,陶夭汋说的事情。”
杞天岄有些沉默,她以为目小竹在想陶夭汋。
目小竹:“你,你怎么了?”
杞天岄脸色有些不好,但也只是撇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