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人,柯志丞倒变成哑巴。
憋了好久:“我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怎么没等我。”说完柯志丞有些心虚,是他忘记约定,还在责怪对方。
餐桌上应该都是文少贤自己做的菜,每一道都是柯志丞爱吃的,从他回寝室那天就开始筹备期盼。
“我妈死在生我的这天,果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我不该想着和你一起过。”文少贤竟然笑了。
眼底苦涩,滴到柯志丞心里,生出更深的愧疚。
“还不晚,今天还没过完,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去买给你。”窗外不远处商场大楼招牌漆黑,提醒着他们机会不会一直等在那里,错过就是错过。
失落情绪蔓延到柯志丞,他牵住文少贤的手,似乎不抓紧,下一刻这个人就碎了。
当掌心紧贴刹那,文少贤心跳漏了一拍,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发生在他身上一切糟心事的补偿,他向后拉动手臂,柯志丞失去平衡下巴撞在肩头。
文少贤低头含着柔软的耳廓:“那天电影演的片段你还记得吗?我想在二十一岁最后这天做一件从来没试过的事。”
才过去没多久,柯志丞立刻反应:“可你女朋友不在。”
文少贤手从前面探进T恤抚上他的小腹:“和朋友也行的,我想和你做。”
柯志丞思绪当机,心里闷闷的:“你特么在跟我开玩笑?”他有点恼火,文少贤把自己当成女人替身。
“起码别在今天拒绝我……求你。”
他声音在颤抖,从撕裂伤口里发出几近绝望的祈求。
“别这副表情,算我怕你了。”柯志丞不太熟练的甩掉衬衣,只穿着一件老头背心:“上吧。快点,不然我后悔了。”
文少贤是很有条理的人,尤其在这件事情上更细致,脱光前细碎地吻遍全身,漫长到柯志丞以为衣服没了就结束了。
“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柯志丞其实根本不太懂过程。
文少贤按着他的肩膀,额前一头汗,比任何实验更投入认真:“得做好前期,不行,快流血了,疼不疼?”
“像蚊子叮似的。”柯志丞感觉躺在沙漠里暴晒了几个时辰,细胞被榨干水分,内心燥热,四肢又被束缚着,渴到极致,面前就是一汪泉眼,就是不给。
咬着唇,他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文少贤头顶的发。
直到被坚硬劈开身体,痛得抓紧压住他的人,指甲刮伤文少贤背上的肌肉,精神抖擞同时突然心里涌起莫名害怕:“做了之后,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文少贤分开他的膝盖,再向前踏一步发狠用力:“还是朋友。”
之后半个时辰里,□□泛滥,光滑皮肤染上粉红,柯志丞囔囔半个字都说不出,直到眼前蒙上一层黑色。
起初是文少贤的手掌,之后是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眼前白瓷天花板,面前站着一名头发花白的医生,名牌上写着文宏。
“别着急,你男朋友去楼下办手续。”
柯志丞觉得刺耳:“他不是。”
文医生像是听惯强词夺理:“像你们这类情况,性行为要更注意,有轻微撕裂,不过事前事后都有经过专业处理。你这次晕倒是低血糖加过度劳累,在医院吊两瓶葡萄糖就可以走了。”
病况已经交代清楚,老医生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去。
“文少贤是我侄儿,从小看着长大,也算半个徒弟,那孩子有天分,但心性成问题,碍于血缘关系我就只能说到这,你自己慢慢悟吧。有问题按铃。”
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文少贤如果算心性有问题,那他柯志丞就是问题制造机。
那老大夫出门,正好撞上文少贤。
“和他这事,你爸知道吗?”
隔着墙壁都能听出文宏的强势。
“他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我的事不用你管。”
从来没听过文少贤这样叛逆。
文宏举起病历本,强忍住脾气:“不用我管,你还把人带到我这儿!臭小子,你就作吧,有你哭的时候。”
沉重的脚步远去。
病房门被推开,柯志丞迅速将被子蒙在头上,像耗子一样灵活钻进去缩成一团。
“轻点动,当心输液跑针。”文少贤提醒。
柯志丞听话,但也只把一条手臂伸出来。
“你在里面闷不闷,不打算呼吸了?”他这躲躲闪闪的样子,文少贤觉得莫名有趣。
听到他声音,柯志丞就感觉脸颊烧热,像是被下了蛊,这样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兄弟:“文少贤,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点后悔。”
“其实这事没什么。”文少贤语气轻松。
柯志丞像抓住救命稻草,头从被子里悄咪咪探出来:“真的?”
“以后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他抽出身下枕头,猛砸向文少贤。
只是侧身用了半分力,柯志丞的后面就像针扎一样抽痛。唇咬得发白:“嘶哈……”
文少贤立刻把怀里枕头放在一边,倾身上前一只手抚住他小腹,一只手在他尾骨附近轻揉。
柯志丞靠在他手臂上:“你没把我进医院的事跟别人说吧?”
文少贤的手明显迟疑,僵住。
“你跟谁说了!”
“早上黄以峰打电话过来,问你昨晚先走,去了哪里,需不需要帮忙。”
文少贤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短腿像是被丢进来,跌跌撞撞的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