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身的时默又重新跪下,“趴在地上,用眼泪把第三条规则抄写十遍。”他指尖划过时默泛红的眼尾,沾起一滴泪珠抹在对方颤抖的唇上,“要是中途眼泪干了——”重重碾过时默蜷缩的脚背,“我就帮你催催泪。”
时默颤抖着展开作业本,钢笔尖刚触到纸面,温热的泪水便砸在字迹上晕开墨痕。背后突然贴上滚烫的身躯,陆迟咬住他后颈的皮肤,同时握住他握笔的手强行加快书写速度:“写快点,小狗,我数到一百,写不完就把你吊在窗户上示众。”
“九十九——一百!”他一把扯过时默沾满泪痕的作业本,纸张撕裂的脆响惊得人浑身一颤。
窗外的夜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时默膝盖早已跪得发麻,只能攥住陆迟的裤脚呜咽:“不要……求求你,我、我下次一定能写完……”
陆迟勾起唇角,鞋尖挑起他的下巴,灯光落在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里。“完不成任务,又不想被吊出去——”他突然给时默戴上项圈,“那你说说,该怎么弥补这份失职?”
时默颤抖着抓住落在胸前的牵引绳,十分虔诚地双手奉上,喉间溢出破碎的抽噎:“我……我可以多抄二十遍……或者、或者今天晚上什么惩罚都接受……”话音未落,后颈突然被人扣住按在棉被上,到不至于把锁骨硌得生疼。
“什么惩罚都接受?”陆迟俯身咬住他后颈凸起的骨节,牙齿碾过皮肤时故意磨出刺痛,“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他伸手扯松对方校服纽扣,指尖划过因抽泣起伏的胸膛,“结果什么都完成不了。”
“哭什么?你还有理了。”陆迟被气笑,修长的手指狠狠戳了戳他泛红的额头,指尖残留的温度却与语气形成诡异反差。
他看着对方连跪都跪不好且发抖的模样,转身从床底深处拖出个箱子——锁扣弹开的瞬间,金属碰撞声让时默猛地瑟缩。
箱内皮革束缚带泛着冷光,好多铃铛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芒。陆迟用镊子夹起项圈上的金属铭牌,刻着时默名字的字样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既然你这么难伺候——”他突然将箱子推到时默膝前,“自己选。”
时默盯着箱内闪着寒光的皮鞭,指尖无意识抠着地板缝隙。眼泪啪嗒掉进箱内,在光滑的皮革上溅起细小水花。“我……”他声音被呜咽撕得支离破碎,颤抖的手指悬在毛绒手铐上方又迅速撤回,“能不能……轻一点……”
“轻一点?”陆迟俯身捏住他下巴,拇指摩挲过颤抖的唇瓣,突然笑出声来。
他抽出箱底一卷红丝绒绳,在掌心绕出漂亮的结:“心软的后果就是被你这只坏小狗蹬鼻子上脸——”绳结突然套上时默纤细的手腕,冰凉触感让他猛地战栗,“别怕,听话点。”
红丝绒绳贴着时默的手腕蜿蜒而上,陆迟的动作带着刻意的慢条斯理,指尖不时擦过他内侧皮肤。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斜斜切进来,照亮箱中那些闪着冷光的工具,也照亮陆迟眼底逐渐翻涌的炽热。
“别怕。”陆迟的声音低沉沙哑,绳结在时默的手肘处收紧,迫使他不得不弓起脊背。时默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听起来像真的恐惧。
陆迟突然将人翻转过来,抱在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别怕,乖,只是游戏,不会疼的。”他轻声安抚着,“别怕,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停下。”
时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继续吧。”
紧接着,陆迟又沉浸在角色中:“我的小狗,需要好好矫正那些不听话的坏毛病。”
说着,他伸手从箱中取出一支细长的羽毛刷。柔软的羽毛扫过时默泛红的脸颊,顺着脖颈滑向锁骨。“数数看,”羽毛突然刺入校服领口,在皮肤上来回游走,“如果数错......”
“一、二......”时默的声音断断续续,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羽毛擦过两点的瞬间,他浑身剧烈颤抖,却因为手腕被缚而无法躲避。“三......”
“错了。”陆迟轻笑一声,羽毛突然换成了冰冷的金属铃铛。铃铛的凉意与羽毛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时默忍不住扭动身体,却换来腰间更有力的禁锢。“犯了第三条,惩罚加倍。”
箱中的皮鞭被抽出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时默浑身僵住。但陆迟只是将皮鞭轻轻搭在他背上,顺着脊柱缓缓滑动:“别怕,今天先不玩这个。”话音未落,一瓶像胶水的透明的液体已经被拍在桌上。
“这个也先不用,你还小,长大点就躲不过了。”陆迟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勾住他的腰,“你就不能学乖一点。”
月光彻底沉入云层,只余呼吸交缠的温热。陆迟松开最后一道绳,将浑身发软的时默搂进怀里。
那人后颈还留着红痕,手腕上的勒印在汗湿的皮肤下泛着粉,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轻颤。
“游戏结束了。”陆迟吻去时默眼角未干的泪珠,掌心贴着他发烫的后背轻轻摩挲。怀中的人却突然揪住他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轻笑混着呼吸喷洒在泛红的耳尖,陆迟咬了咬他发颤的耳垂:“怎么,被吓到了?”见时默倔强地别过脸,他干脆翻身将人放在床上,指腹擦过对方锁骨处的齿痕,“这些箱子里的宝贝,是我从见到你开始就缠着花姨给找,这才攒齐的。”
“你……”时默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扣住手腕按在身侧。月光重新探进窗棂,照亮陆迟眼底翻涌的占有欲。
他俯身含住他颤抖的唇,舌尖撬开牙关纠缠,直到时默软成一滩春水才松开,喘息着抵上额头,他的手指探进时默凌乱的发间,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从遇到你,我就开始在网上搜教程,看视频学习。”
时默猛地睁大眼睛,耳尖烧得通红。陆迟却笑得愈发肆意,从箱底摸出一支未开封的羽毛刷,在他鼻尖轻轻扫过:“每样东西我都在自己身上试过三遍,确保不会弄疼你才敢用。”
窗外的夜风突然灌进房间,掀起凌乱的窗帘。陆迟将人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汗湿的发顶,呼吸间满是眷恋:“现在知道了?我的小狗,从很久以前就被我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