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赫连时轻描淡写道。
魏老一脸黑,他这是在给契机让乔姑娘愧疚,好更疼这小子一点,这小子还不快说自己为了琴馆做了啥,真是孺子不可教,还得老姜出马。
魏老轻轻叹了口气:“乔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天琴馆上面的横梁大家怎么也安不稳,是赫将军亲自扛了上去,重木还没安好,便被一个没力气的下人松了手,直接砸在将军身上,将军一声不吭愣是安好了才下来。”
“当时砸出好大一个淤青呢。”魏老伸出手比划,圈了一个大圈。
乔菀手中写好的宣纸被揉的皱了又皱,她竟然不知赫连时为了这琴馆,还生生被砸了一下。
见乔菀一副无措的样子,魏老知道这把火拱的差不多了,忙找了借口开溜,留二人在原地。
夏风带着几分燥热吹进来,挠得乔菀一颗心不是滋味。
“将军受伤怎么不和奴家说?”乔菀自知愧疚,先开了口。
“不疼的。”赫连时眼里含笑,战场上那么多伤痕他都扛下来了,何惧这点伤痕?
“怎么会不疼,将军莫要逞强,这事是为了奴家,奴家有责任的。”赫连时高大的身姿压得她话也急促了起来。
“既然知道本将军是为了你,你要怎么对我负责?”赫连时低头,话语中带了几分低吟。
“将军,尽管开口便是,总不能让将军白白受了这一下。”说这话时,乔菀脸又掀起一块绯红。
“好,那本将军问你,方才进琴馆,你为何急急寻了理由走开,和本将军站在一起你不舒服么?”赫连时收了笑意,语气里明显有责怪。
还有一丝,被丢下的落寞。
“奴家,奴家只是想看账本。”乔菀努了努嘴,撒谎道。
“真的?”赫连时盯着她,又咬唇了,定是撒谎的紧张。
“真的。”乔菀抬起头,朝着赫连时挤出一个信誓旦旦的笑。
又是这样的笑。
“上次你哄骗本将军喝下那泛苦的药也是这样笑。”赫连时冷冷拆穿。
他早就把她的小模样摸得透透的。
要是别人骗他,都要被收拾的,可乔菀骗他,他没想好怎么收拾她。
“将军恕罪。”
“就这一句话?”赫连时靠近她一寸。
“将军,您先告诉奴家,您的伤好了没有。”男人的气息扰得她方寸大乱,心中却还惦记着他的伤。
“你猜,疼死了怪你。”赫连时存心要报复她,看她内疚看她着急。
他转身就走。
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乔菀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口:“将军莫要生气了,奴家帮您看看伤,给您上药。”
赫连时不回头。
乔菀继续拽着他袖子。
一会,又一会。
赫连时回头了,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好,有劳乔姑娘了。”
里屋,乔菀轻轻把赫连时外裳脱下,乔菀解了多久腰带,赫连时就盯着她看了多久。
衣襟滑下,露出男人蜜色精壮的上身。
他的腰细,肩膀又宽的很,人鱼线分明,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
看的乔菀一时忘记收回了视线。
“看够了没?”赫连时嘴角浮起得逞的笑。
乔菀脸烧的滚烫,几乎要昏厥过去,一颗心马上要蹦出来一般。她仔细看着他上身每一寸,可是找了许久,也没有看见重木压的伤痕。
“将军,奴家找不到您的伤。”乔菀别过头,努力让自己不看他,晃动的步摇却如细柳撩动着赫连时的心,搅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早好了。”赫连时目光追着她,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那将军为何不告诉奴家,还故意赌气要走!”乔菀娇嗔,一张白皙的脸看起来更可爱灵动了几分。
赫连时双手撑在乔菀身后的桌上,将她笼罩在自己视线里,眼里含了道不明的情,喉结微动。
“乔姑娘有没有听过孙子兵法里有一计,叫做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