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绝对的世界波,太漂亮了。我们来看伍尔夫,不知道是不是有视线遮挡,起跳时机慢了,高度也不够!”
另一名解说则更加冷静地补充道:“其实这个角度的球扑不出去也正常,但伍尔夫状态火热的时候是完全有能力扑救下来的,前两天好像慕尼黑的当地媒体还用‘伍尔夫的球门没有死角’来形容他扑死角球的成功率,这场比赛真是,唉。”
比赛结束时记分牌凝固在刺眼的1:4,身旁法兰克福球员的欢呼声浪如钝刀般剐蹭着耳膜,伍尔夫瘫坐在门线前,右手无意识地抠着草皮,指尖传来潮湿的凉意——那是被暴雨浸泡的球场,也是他掌纹里渗出的冷汗。
离开时经过采访区,一位熟悉的媒体朋友试图喊住伍尔夫,低落、疲惫的门将有些楞在原地,但很快就被穆勒推走了。
“回到车上去,不要回答任何问题。”穆勒低声在他耳边叮嘱,自己则留在原地面对记者。
“穆勒,你怎么看待拜仁本场比赛4:1大比分失利,你认为球队目前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确实配得上这场失利,球队踢得不好,但比分还是很奇怪。很明显,我们低估了局势的危险性,过早地把比赛主动权交了出去。但我对球队充满信心,现在去批评一切没有意义。比赛还在继续,下周二我们会前往老特拉福德球场,在那里球队会做出回应。”穆勒低着头认真地回答。
“你实际上和4个丢球没有关系,不过总是你站出来解释,事实上回答问题和解释困难也是你队友工作的一部分不是吗?”一位记者对着替补整场但站出来接受采访的穆勒问道。
镜头前穆勒的肩膀微微向上耸起,幅度不大,但足以表达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如果你有一个主罚点球的球员,他可以非常自信地主罚点球,那么你可以让他来主罚。谈及到采访,诺伊尔和我是这里最有经验的,这就是我一直在接受采访的原因。如果是个19岁的孩子现在站在这里,可能就会被你们带跑偏,让他们来面对这一切显然是不明智的。”说完,他摆摆手后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回到车上的伍尔夫躲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脑海里各种情绪在翻腾,但最后只化为茫然。
诺伊尔径直向他走来,坐在身旁。伍尔夫能听到对方轻轻叹了口气,好像要说点什么,但却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把耳机戴到他的头上,里面播放着轻柔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