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为了救自己,亦是已经不在,他如今还要苟且偷生地活下去,怎么能带着她一起走。
血海深仇要报,沉冤昭雪也要做,这条路太苦,他一个人做就好。
沈应却是不想再听他说,身体难受至极,靠着墙壁昏沉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沈应看着晏楚孤身一人,在黑暗中前行,内院孤独而决绝,而她自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任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体的难受给惊醒的,身体酥麻感是越来越强,沈应全身不能动弹,心底的欲望已经快要迸发出来。
在山洞内环视一圈,却是已经不见了晏楚的身影,从风吹过的野草忽而漏出的天色,已经由白日转到了黑夜里。
她这一觉睡得着实很久。
沈应的身上盖着的是晏楚的衣衫,原是靠着墙的身体,也睡在了地上,即便独自一人身处这山洞,她也并不害怕,她知道,晏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身体的感官格外的清晰。
沈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身体的燥热不断翻涌,呼吸急促而沉重。
谢准的药量果然很足,比起上一次的感觉,这一次是更加的明显。
沈应努力克制着自己,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身体的反应却愈发强烈,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
她想要压制这种欲望,却又无法控制。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山洞里面回荡。
沈应闭着眼,听着脚步声在耳边逐渐被放大。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开始在叫嚣。
晏楚从着山洞的另一边过来,手中拿着的是刚刚弄来的药,他疾步到沈应的身边,蹲下身子,拾起已经落在地上的外衣,小心翼翼的重新披盖在她的身上。
沈应的脸颊绯红如霞,双眼微微眯起,高耸的眉间透露出一丝的痛苦,额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她的发丝。
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好似在抑制某种冲动。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扭动,双腿也不自觉地弯曲起来。
晏楚迟疑了片刻,将着手背探在了她的额头,发烫得厉害。
似乎身体得到了一丝舒缓,沈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沈应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的人朦胧的看得极不真切。
“我熬了药,你先喝了吧。”
说着,晏楚想要将沈应给扶起来。
沈应却是将着他的手给推开。
晏楚停了一下,却是听着沈应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是哪里来的药?找的贺炜?”
“是。”
这个节骨眼上,他寻不到什么东西,谢准的人已经快要搜到了这里,他也该要走了,更何况,他回来时,去找过了沈确。
沈应说着话,已经是吃力,此时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干渴难耐。
“你的东西,我不要。”
纵使是已经难受得不行,沈应也是不肯接受晏楚的东西。
“你再强撑下去,会死的。”晏楚心里难受,直视着她的眼睛,见她强撑也是无奈。
沈应却闭上了眼,偏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横竖都是死,无所谓了。”
“你真是——”晏楚的话,没有说完,就将着沈应给强扶了起来,将着药灌入了她的口中,沈应挣扎了几番,而后用力一推,晏楚手中的药碗,应声推倒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滚了一圈。
晏楚心中亦是有些气恼:“沈应,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应倏忽地睁大眼睛,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的欲望:“我想要你。”
晏楚呆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沈应的话来时,沈应已经主动勾起了他的脖颈:“带我一起走好不好,算我求你。”
沈应那眼中似有一汪春水,却又夹杂着丝丝的痛苦。
“好不好?”沈应缓缓地朝着晏楚靠近,语气里近乎哀求。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半,潮湿且凝重,昏黄的火光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摇曳不定,似会随时都会熄灭,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
晏楚就这么地看着她,心中像是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理智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不断地提醒着他不能越雷池一步。
“好。”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如同缠绵的丝线,难解难分,沈应的身体微微颤抖,在这一刻释放出了所有的情感。
沈应的唇微微张合,如羽毛般轻轻摩擦在晏楚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地诉说着心中的爱意。
晏楚眼中的克制开始出现了松动,那一丝不舍如同破土的新芽,在眼底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