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的口语进步飞快,学业上从吊车尾追上中段,终于熬过适应期,变得游刃有余,也交了一些外国朋友。
似乎一切都朝着好方向去发展。
如果这个绑架犯没有盯上她就好了!
那是一个献完血的下午,她喝着糖水,换乘公交车,再步行2公里回宿舍,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开金属门。
她一直很警惕,出门在外从来不看手机,而是眼观八方,随时准备撒腿就跑。也不会像游客一样举着地图,而是在出发前把路线刻进脑子里。
但昏暗熟悉的环境还是降低了她的反应速度,在袭击犯从房屋拐角扑出来时,她还没把钥匙插进门锁里。
只来得及躲过棒球棒,听它砸在铁门上,发出震响。
外公告诉她,遇到袭击的野狼,最好是刺它。
不是抡圆着打,而是戳刺。
于是她握住钥匙,让它在指缝中固定,狠狠地戳在犯罪者的胸膛上。
他痛呼一声,退缩一下。
我妻惠咬着牙根鼓足劲,立刻又狠狠的给了七八下迅疾的戳刺。
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连连后退,转身撒腿就跑。
我妻惠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深呼吸几下,快速开门,把棒球棍踢进门内,进去后反锁,才拨打911。
接线员听完她的描述后,告诉她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会有警员上门。
在等待的间隙里,她还掏出社会心理学的书,靠门楣的灯照明,抓紧时间看。
她并不指望警官能快速的抓住罪犯,但震慑一个袭击柔弱少女都只敢先拿棒球棍攻击的软蛋,还是有点必要的。
是一个只敢抽刀向弱者的懦夫,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红蓝的警灯闪烁着驶来。
我妻惠看到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下车,才打开大门。
做笔录,给赃物,留电话...
浪费了她一个小时的时间,只能晚睡一会,把进度赶回来。
她本以为第二天一早,能照常上课,但走半道上,又被两个陌生警官拦住了。
通过一番交流,她知道自己卷入了一个连环绑架案里,是一个幸运的幸存者。
有再次被绑架的风险。
表情风轻云淡的她:马鹿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