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三杆,万籁俱静。
床上的雄虫终于费力的睁开了眼。他一动不动,谨慎辨认着旁边的声音,确认四下无人,才小心的转了转手腕,不出所料已经空空如也。
季景同没着急坐起,只是安静的适应着周围的黑暗。好在床铺在临窗位置,只需一会能见度逐步提高。
这里好像不是一个牢房?准确来讲更像是个普通的卧室,令他安心的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慢慢撑坐起向窗外看去,目之所及皆是无边界的凹地,光秃的地面寸草不生,一只耗子跑过都能清晰可辨。
季景同的心慢慢沉下去,这种地形直接逃跑简直不可能完成。
小心的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并没有人出现制止,也没有人闯入,他抬起头细细搜索一遍,也没有看到类似摄像头的物品。
季景同索性直接站起来,明目张胆的摁开灯,开始更为放肆的试探。
这个房间面积极小,除了刚才躺的床铺,就是贴床而放的长方形桌子,再者就是占据最大位置的衣柜,外加一个小的可怜的卫生间。
拉来的抽屉里私人物件很少,像是极少过来的临时居住地。柜子里倒是有几件挂着的衣服,虽然身上的睡衣还满是潮湿,但他并不喜欢使用陌生人的衣物,只是从里面掏出几个衣架来。
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仅仅2平方的空间里勉强塞进去了一个淋浴喷头。
根据目前待遇分析,自己并无生命危险——至少暂时没有。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尽快找机会与对方谈谈,同时积存力量保持健康,随时准备跑路。
天色刚明,一道身影早早地出现在客房里。
还有什么比头疼欲裂的起来,发现令自己头疼整夜的元凶正站在面前更烦虫的事,
“起来!”
时域黑着脸端着一盘食物站在床头,惊得阿图那直接坐起,强行塞在还没清醒虫的手上,
“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