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麦麦你不爱我了。”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我爱过你?”
程橙啧了一声,撇撇嘴溜到谢蔚旁边,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蔚啊,听我一句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谢蔚附和的点点头,瞥了温脉一眼。
温脉不明所以,不是,这幽怨娇嗔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谢蔚渣了呢。
十字路口处,程橙挥手与两人道别,温脉淡淡笑了一下,竖一中指以表回应。
“你不走吗?”
“我们顺路。”
两人就这样顺路的进了同一个小区,同一座单元楼和同一辆电梯。
???
看着只亮了一个九楼的电梯键,温脉不解,他记得对面住着的是一位养了两只吉娃娃的老太太啊,这谢蔚是怎么回事,吉娃娃化形了?
不可能啊,这人闻起来干干净净的,一点妖气没有。而且,那俩吉娃娃一个赛一个的吵,见人就嗷嗷个不停,谢蔚倒是安安静静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谢蔚,你是不是忘记按楼层了?”
“可能是吧。”
他就知道,谢蔚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还得看天才温脉。
“现在按好了。”
?你又按一下九楼是什么意思呢。
电梯门开了,温脉指纹开锁,发现谢蔚还跟在自己身后。
“你……”
“脉脉,小蔚。正好你们都回来了,来吃饭吧。”
温脉母亲见两人一起回来,漂亮的眼睛弯着,温柔如流水。
温脉愣在玄关处,是他失忆了吗?
“妈妈,谢蔚他怎么回事?”
温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今天刚认识的新同桌突然住进了自己家中,而且还没有人告诉他。
温母正在为糖豆缝制小衣服,糖豆是家中养的垂耳兔,黑白花色。这兔子惯会看人下菜碟,对温脉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
她拍拍身旁,温脉走过去坐下,那兔子就转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死兔子!!
“我还以为阿文和你说了。”
阿文是妈妈对爸爸的称呼,温脉父亲名叫温文洲,母亲名叫莫枝沂。
“小蔚他是阿文南区战友的遗子,这孩子啊命不好,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不久前也去世了。我和你爸觉得脉脉一样的好孩子怎么能没有家人呢,所以我们来成为小蔚的家人好不好?”
母亲声音轻柔,抬手擦去温脉脸上的泪珠“怎么这么爱哭?”
不知道,他就是好难过。
“我们脉脉啊生来就有一颗爱人的心。”
谢蔚的房间就在温脉的对面,木质白桦门内那个人又在做什么呢,十七岁的少年会不会在夜深时想起家人,泪湿枕眠。
“怎么了,脉脉?”
敲门声响起,喜欢的少年笑着站在门外,两只小酒窝异常吸睛。其实温脉现在的相貌和以前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最显而易见的是再也没有那散之不去病气,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眼尾和鼻间处的两颗小痣更显明艳动人。
谢蔚有时会恍惚,但每次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睛时,就会难以抑制的心动。
“谢蔚,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可以吗?”
少年手心温暖干燥,谢蔚小心翼翼的回握住温脉的手,像抓住了世之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