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不悔。”
我本就是为你而来。
永安剑随主出征,为谢蔚斩出一条血路,从礼堂到后园,两人都已精疲力尽,退无可退。
最为不可置信的是安王府的侍卫仆从竟几乎全部被策反,将武器指向自己的旧主。
众人簇拥中,端王饶有兴致的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两人,他抬手“脉宝,来我这边。”
温脉环视一圈,猝不及防与谢轩身旁的粉衣美人对视,那人眼睛是浅淡的棕金色,暧昧蛊惑。
“哐当。”
永安剑落地,温脉如同失了魂一般朝谢轩走去,任谢蔚如何挽留都无动于衷。
“还不快把谢盈熹这个逆贼抓捕归案!”
谢轩笑的张狂,无论是脉宝,还是这天下,本就该是属于他的。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温脉提起地上因为疼痛止不住打滚的赤狐,心想朱砂写的符还是太弱了,要是换以前他用血写的估计这只狐妖早就爆体而亡了。
“你…你把狐仙大人如何了?”谢轩张扬跋扈的神情轰然崩塌,恐惧和不可置信涌上心头。
还狐仙呢,不过就是刚刚化形的小狐狸。就这种妖他一天能收一百只,他就说怎么有种分外熟悉的气息,原来是妖气啊。
狐妖善于蛊惑他人,这种妖狡猾卑鄙,与之交易必要付出代价。
尘埃落定,温脉同谢蔚坐于地上,两人都已狼狈不堪,手腕隐隐泛痛,原来是刚刚没注意被那小狐狸抓了一下,那块锁魂玉也不知道去哪了。
院中芍药开的正艳,两人靠在一起,红衣墨发交融,难舍难分。
“像不像回到了山庄?”
温脉神情柔和,轻轻蹭着谢蔚的脸。
“像。”
“人家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她。”
谢蔚知道温脉这说的是阮梓秣,本来今日应是她的死期的。
“那你抢婚是为了救她?”
温脉没忍住大笑起来“这醋你也吃啊?”
谢蔚嗔冤的哼了一声。
“当然不是了,我想与你结为发妻,永不相离。”
结为发妻,永不相离。
温脉说的认真,谢蔚闭上眼睛凑过去吻他,被温柔的推开。
“不许你亲,还没和你算账呢。”
身旁的爱人站起身来,笑着将剑锋指向他。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分外柔和,温脉一字一顿“谢盈熹,你这个骗子,欺我瞒我。”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温脉的声音很轻,可谢蔚还是听见了。
“那我也要做一次骗子。”
那时谢蔚才恍然发现温脉不是在笑……
“脉脉!”
永安剑划破脖颈,血色映染芍药,一切终了。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