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棋珩整个人都有些应激,心中不断劝慰着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暴露身份就得立马离开。
他还想在这里多修炼一段时间,最好炼体法能练到中期,这样才能好好找药。不然环境对他的影响太大,他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这样想着,他将自己劝得平静下来,整个人也没有了那股对抗的力量,面前的人还是攻击性十足,但是一直没有发动攻击。
观察片刻,这人的状态并不能算是很差,只是打得太上头,理智全无,一旦回到斗者所在的区域恐怕会造成一场大混战,来几颗魔溶丹就行了。
他将魔溶丹倒出来放在手心上,递到对方的眼前。他还在紧紧地盯着他,郑棋珩没有动作,静静等待。
良久,那只手终于伸出来,先是拿了一颗塞在嘴里咀嚼,味道不是很好地皱起眉头,可很快又舒展开来,药效起作用了。
就像小动物一样知道了这个的好处,他一把抓过去扔在嘴里,动作比起之前稍显急促,那股犀利渐渐褪去,郑棋珩甚至有点想摸一下他的脑袋,虽然血迹斑斑,可是那双眼睛真的很像讨食的小狗。
郑棋珩很清醒,见他一把吃下之后终于陷入昏迷,里面被他混了一颗迷药,才倒退着离开了擂台。
没过多久,他焕然一新地回来了,进行接下来的守擂战。
今日收获颇丰,炼体进度极佳。
*
充足的生活中时间飞逝。他很明显能感受到那位大小姐的不耐烦,他居然这么久都没出事,于是这一天,他被安排到了甲场。
不过她很明显地失算了,今日的对决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式,完全用不上他的出场。只有后面的守擂战,他的每次出场也都是给败者治疗,其实没有那么危险。
虽然甲场的魔气很是躁动,但是在之前的乙场生涯中,他的炼体法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样的环境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甲场的对决时间要比其他场次的要短一点,因为物以稀为贵,元婴期的修士本就不多,所以并不是天天都会有的。
每月里也只有寥寥数日会开启甲场。
斗场不愧为炼体圣地,他早在进入乙场的第二日就已经突破了初期,走在中期的路上。而今日的甲场之行更是令他卡壳许久的中期瓶颈有所松动。
再去一次甲场,也许他就能突破了,也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翌日,难得的,他没有被安排在斗场内上班,而是回归正常的炼丹。正好,趁此机会,他想上台看看,来都来了,不上台看看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趟。
火速完成自己的工作,离开丹房,他换了一身斗篷从隔壁的正门进去。他的身材混在里面是有些矮小了些,不过,报名也没有门槛要求,他还是成功了。
拿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木牌,不是上色的甲乙丙丁场,只有一个单纯的数字,高达五位数。这里的人可真不少,他们一整个宗门也才堪堪五位数罢了,这么小的一座城都有这么多人参加斗场。
混迹在不入流的赛场上,他到处挑战擂主,这里修为最高的也才筑基期,如同虐菜一样。不过打着还是很有意思的,他见识了好多千奇百怪的打法,好几次一个疏漏,对面的人就冲着他的薄弱之处攻过来,真是过分。
虽然不会真正攻击到他,他有这个自信,但还是挺让人心惊胆战的。
维持着全胜的记录,很快他就换了黑色的木牌,晋升到了丁场。
丁场开始就基本就只有筑基期的修士参与,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里面有没有厉害的炼气,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大肆宣扬,那就是在找死,等着被杀人夺宝。
只在丁场打了两场,他就离开了,天色已晚,今日的日课还没有做。
回到丹房,其实很多人都是片刻不停息地呆在这里的,现在时间来到了第二日,他准备继续挑战,所以最好今天的任务是炼丹。
昨日离开斗场后,他修炼的时候才发现,明明没有主动炼体,可是却有所进益,总不可能是炼丹带来的助益,想来应该是在场上比斗的结果。
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今日仍是炼丹,看来那位大小姐是真的忘了他了,很突然,明明前一天还把他安排到了甲场。
看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他环顾四周,看着都挺正常的,如果那个大小姐出了事,这些人应该不会这么淡定。因为据他所知,很多人都是冲着大小姐手上的丹方才来的斗场。不然单凭大小姐远在天边的父亲,还不至于让斗场为她做到这么地步。
既然她没事,他突然想到了害他被针对的那个人,说是要来找他买药,却一直没来。
他不太敢相信会有魔族愿意做这种慈善买卖,肯定是有什么好处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