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抬手安抚完受惊的小心脏,转头问道:“哎呦,我的好陛下,怎么又不高兴了。”
沈翊没理他,柳溪又自顾自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好喝!嘿嘿。”
“来人啊!”沈翊现在正在气头上,看着柳溪这副样子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站在门口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叫声也连忙走进来。
沈翊问道:“他怎么在这?”
其中的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回道:“陛下不是说,柳太傅可以自由进出吗?”
沈翊又看了柳溪一眼,下令道:“把他扔出去,还有这酒壶。”
几秒钟后,太监宫女们一同齐心协力将柳溪带了出去,偏殿里又恢复了原样,除了这空气还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沈翊叹了口气,随之一抹黑影出现在眼前。
江一用黑布蒙着半张脸,恭敬单跪在地上行了个礼。
沈翊淡淡道:“说。”
江一站起身,道:“今天有人给摄政王府塞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属下不知。”
沈翊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一点点头,刚转过身去,身后便传来沈翊的询问声:“江一,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江一道:“并未。”
沈翊轻笑:“你不愿意同我说就算了,但现在他或许过的很好。”
江一没说话,只是轻点下头,随后跳窗走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里,宋闻璟看着那封不知何人绑在箭上的信,心中疑心不已。
边关粮草紧缺,信上的笔迹确实副将宋飞白无疑,但自己被禁足多时,谁又敢这么大胆冒死来给自己通风报信。
“大人,这小皇帝不行,大人脱手给了小皇帝兵符,小皇帝连粮草都舍不得给边关将士发。”
裴夏气愤不已,说着说着的语气越发不稳,“大人,咱们要不然把宋家军召回来吧,粮草都不给,我们凭什么还要给小皇帝守着边关。”
“不行!”宋闻璟道,“这边关本就岌岌可危,这贸然撤回,敌寇一定会抓住机会,当时候城池失守,我们都会受此牵连。”
“那怎么办。”裴夏道,“可我们那么多兄弟不能都饿死在边关吧。”
宋闻璟想了想奸臣养着这么大的军队怎么可能没有后手,随后又问道:“我们可有剩余或者储备的粮草?”
裴夏道:“今年粮食确实短缺,我们储备粮草的粮仓也都寥寥无几,如果要熬过这个冬天,或许不够。”
宋闻璟道:“那先用这些垫一下吧,剩下的再想办法吧。”
随即,宋闻璟又问:“你可看清了来的人是谁?”
裴夏道:“天色太黑,那人罩着面实在看不清。”
宋闻璟叹了口气,“算了,这信确实可信,宋飞白的笔迹和印章不会错,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对啊!”裴夏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宋大人何在啊。”
屋外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王府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走出来。
站在院中的李公公抖了抖肩,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看着人都出来了,瞬间神气的不行,见到宋闻璟高高在下的气势也不曾败下,只是点了点头,轻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抹明晃晃的圣旨来。
“大人跪下接旨吧。”
宋闻璟闻言只好低下身子,跪在地上。
李公公将圣旨展开,慢悠悠地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乃朕生辰之喜,举国同庆,朕心甚悦,特大赦天下,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即日起,解除罪臣宋闻璟禁足,望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往事不可再犯,钦此。”
“臣遵旨。”
“大人,好生收着吧。”
李公公将圣旨一叠,送到宋闻璟跟前,轻笑道:“大人,陛下心善这么快就放大人出去了,还望大人出去以后莫要忘了陛下的好。”
宋闻璟直起身接过圣旨,回笑道:“那是自然。”
李公公好心地将他扶起来,随即笑道:“天色不早了,大人今日得了恩典便好好休息吧。”
宋闻璟点点头,又将李公公送到府门口,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府外的禁卫军已经撤的没影了,宋闻璟让裴夏备了马车准备去一趟皇宫。
边关战时紧急,粮草更是关键,今早裴夏便调动了各个储备粮仓急忙往边关运输,剩下的粮草也只能靠从小皇帝手里得来一点。
虽然小皇帝从开头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但关于国家大事,孰轻孰重,他应该不会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