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墨侯的话,白承望的心算是放回到肚子里面,还好这次的队友够给力,桌子上还有浸透血的核桃,不知道管不管用..
白承望正心想着,崔自秋的声音在背后响:“核桃原来在这里,能被你发现可真是心细啊。” 墨侯:“那我们就按歌曲里说的那样,把核桃枣仁铺撒到床上吧。” 崔自秋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平淡,语气里面没有开心或者兴奋:“好啊,我们动作快点。”
这对话,白承望越听越不对劲,白承望心底开始生起怀疑,他们真的找到了核桃和枣仁了吗?
但是女鬼可没有白承望那么多心思,她听到这样的信息之后,注意力便不再白承望身上,而是朝那两个人身上走去,在女鬼转身后,白承望身上瞬间解冻。
白承望反应极快地站起身,眼前能见的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崔自秋和墨侯如今也都在床铺边,装出一副要撒东西的姿势,当他的视线扫过敞开的衣柜那边时,看到了崔自秋的发带。
白承望走到衣柜处,把它攥进手里,转眼的时候就看到柜墙上面,用小刀刻着一行字。
房间里面没有核桃和枣仁。
白承望看清上面的字后,身子往后退,他们果然没找到,那么歌曲里面核桃枣仁铺满床,指的又是什么?
白承望转了转手腕开始思考,既然崔判既然能配合墨侯吸引走女鬼的注意力,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或者是发现破局的最关键的地方不在自己身上,而这个关键的点,大概率只有在看得到女鬼的自己身上。
白承望根据衣柜提示后,便不再纠结于核桃枣仁到底在哪里,不论它们代表的真的是核桃枣仁,还是某种的含义,都因为这条线索,显得不重要了。
白承望将歌词反复默念数遍,终于他成功的跳出了自己给自己的框架里。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把重心搞错了,白承望深吸一口气:“姑娘家刚满十八呀,被拐到了深山里去呀,苗条的身材,能买个好价呀,妹儿我心里苦啊....我们不会让你重现当年的惨剧。”
女鬼听完这句话之后,脚步突然停住,果然奏效了。
白承望追击:“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被拐到大山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想回家?
女鬼转向白承望,她的眼神空洞但白承望可以从里面看到了很多感情,女鬼没有回应但她也没了下一步动作,白承望素日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惯了,它们不需要开口,白承望就已经明白:“可怜的姑娘,我们会帮你的。”
这句话说完,女鬼开始七窍流血,又是一个冤死鬼。
女鬼周围开始出现风场,风很大也很锋利,把白承望的脸刮破了一道口子,在白承望低头去擦脸上的血时,女鬼消失在他的面前。
再抬头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关心的目光,墨侯双手把住白承望的肩膀:“白叔!你还好吧。” 崔自秋:“破相了,不过还好,皮破骨没破。”墨侯奇怪地看着崔自秋:“崔叔,你还会看这些?”
“那当然了。”
白承望出声阻止:“好了,再聊就显得我多余了。” 崔自秋把白承望扶到炕边坐好,喝着崔自秋倒来的水,白承望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说完之后,墨侯猛拍一下白承望:“太厉害了,叔!” 白承望把含在嘴里的水咳在碗里:“别动手动脚,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气很大。” 墨侯抱歉地看着白承望:“抱歉抱歉。”
崔自秋耳朵动了动:“你们觉不觉得外面的风小了很多。” 白承望:“是有点小了。” 墨侯坐到了窗边的炕上:“那看来今天我们能睡个好觉了。”
崔自秋认同点头,白承望想起来崔自秋的要求,心里还是有意见的:“崔...崔哥,还是我睡中间吧。” 让崔判睡在这种地方已经很冒犯了,难道还得一左一右各睡一个吗?
墨侯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你们,不会是?” 崔自秋已经弯腰准备脱靴休息:“你想说什么? ” 白承望生怕墨侯多想:“不是。”
墨侯:“不可能,崔叔穿着这样,是不是明星?你这么维护他,你一定是他私人助理!”
“...你真是慧眼识人啊。” 白承望借坡下驴。
崔自秋让这个话题打住:“好了,谁睡中间都一样,抓紧休息吧。”
见崔自秋如此坚持,白承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挪到挨着墙边的位置,脱鞋上床睡觉,当他把枕头摆好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件事,炕上居然只有一个被子,还是一床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被子。
白承望气笑了,他是真没招了:“如果这个世界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一床被子的话,会触发谁的死亡规则?” 墨侯乐观回答:“由此可得,我们睡的房间是一个婚房。”
崔自秋把大红花被子摊开,盖到左右两个人身上:“反正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暂且忍忍。” 白承望把枕头摆好,躺了下去:“好吧。”
这个时间,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人提出熄灭蜡烛的要求,不管有没有睡意,都在闭眼休息,墨侯毫无睡意的声音传来:“两位叔,你们知道在规则世界里面,我们三个的位置,哪个人最容易见鬼吗? ”
白承望:“闭嘴。”
崔自秋:“嗯,你们两个人的位置都挺容易见鬼的。”
墨侯觉得崔自秋的话有意思,手撑着半抬起身子看着崔自秋:“崔叔,何以见得啊?” 作为知道崔自秋身份的白师,此刻紧闭嘴巴,崔自秋翻个身拒绝和墨侯产生眼神交汇:“睡吧,你知道了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