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儿,剩下的那三四个人是真不敢动了,直到远处警笛声响起,为首的流氓才带着手下冲上了车,向着大路一溜烟儿地驶了过去。
危机解除,傅斯年心里一松,人便很快地倒在了地上。
陆景珩吓坏了,几步朝他身边扑了过去,等到能摸着小年的时候,他又手抖如筛糠,就是想扒开他衣服看看伤口,也是哆嗦的做不到了。
“小年,你怎么样?”
傅斯年低着头,好半天才将目光定在了陆景珩脸上,与方才凶狠暴戾的眼神不同,此刻的他满眼的温柔缱绻,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小狼模样。
“就凭那群杂碎,也想伤你?害你那王八蛋,还是太低估了他爷爷的实力!”
这时,有警车停到了他们面前,一警察下车后边跑边喊:“全拉医院去,包括为首的这俩黑S会,也一块儿拉走!”
傅斯年与陆景珩对视了片刻,才明白警察说的黑S会竟是他们自己。
看傅斯年伤的不轻,那位警察同志终还是走了过来,想先帮着旁边的那个斯文败类给他架到车上去。
傅斯年却摆了摆手,靠自己咬牙站了起来,同陆景珩一块儿坐进了警车里。
——
到了医院,除了陆景珩外,包括傅斯年和那几个寻衅的流氓,都被警方控制了起来。
作为在场的重要人证,陆景珩随警察到了一边,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
他说话很有技巧,只将责任全推到了那伙儿歹徒身上,他和小年作为受害者,不过是出于自卫的目的,才不得不做出了些略微过激的抵抗。
出了这么大的事,刘栋不能不露面,但又因他和其余几名工作人员都不在现场,警察便只让他们做了笔录,就将人放了回去。
反正有这些流氓在,不愁找不出幕后主使,在警方的严厉讯问下,这些人最终还是将整件事的策划者卜师文咬了出来。
当警方将卜师文从组里带走时,所有人都惊讶极了,因为从进组开始,这涩批跟陆景珩他们就没半点交集,说他因QJ罪被逮走,也比什么组织聚众斗殴的可信度更高些。
总之,这事儿邪乎的很,卜师文那小子,估么是给真正的犯事儿的那人顶包了……
大伙儿胡猜了半天,总觉着这事不管是不是卜师文干的,就冲这多人持械斗殴的性质,判个三年五年,也是没跑了。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卜师文和陆景珩他们的恩怨上时,Lisa却不声不响的,甚至都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就被一辆神秘的黑色迈巴赫连夜接走了……
事情过去后,刘栋先带着整个摄制组返回了B市,傅斯年因为伤情较重,又在当地休养了多半个月后,才被陆景珩带回了家。
“嗯~~~景珩哥哥,我肩膀还疼呢,你再剥颗葡萄给我!~”
回了B市,傅斯年依然没改过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洗澡让人伺候的习惯,就连晚饭后的水果甜点,也得陆景珩亲自投喂了,才肯好好吃进嘴里。
给正播着的电影按了暂停,陆景珩连着剥了两颗葡萄,一人一个的,塞进了小年和自己的嘴里。
“嗯~~~挺甜,但比起景珩哥哥来,还是差了点事儿!~”
“我说你别这么肉麻了行不行?有这搔浪J的劲儿,都不知道给馃箅儿蒯个粑粑!”
陆景珩嫌他太懒,又看狗崽子也跟他腿底下跑来跑去的一顿乱造,不免阵阵心烦。
带着气的,给他睡衣扒开了一角,眼见着纱布底下缝了十来针的伤口,陆景珩心里又难受了起来,回想当日医院里,小年的肩膀被人狠狠砍了一刀,哪怕没伤到筋骨,但那白花花的骨头,还是可以从皮肉翻开的血水里窥见。
也就他吧,能在那种时候不顾安危的保护自己……
陆景珩眼睛发酸,想那天要不是有小年在场,眼下后背开花的,就该是他陆景珩自己了。
三两下地换好了药,他故意将涌上的情绪藏了起来,可这一切的变化,还是没逃过傅斯年的眼睛,略将身体抬起,他将手卡住了陆景珩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个既深且绵的吻。
“别哭了……”
“谁哭了?”陆景珩尴尬的不行,赶紧抹拉了下眼睛。
“你每次看我肩膀都感动的不行,不自觉地就开始掉眼泪儿,都让我看着好几次了。”
确认了没哭,陆景珩使劲儿往他屁乎蛋儿上捶了一下:“换个地儿躺着,我腿都给你压麻了!”
傅斯年哼唧着,半倚在他身上:“不嘛,要我起来……除非你亲我一下!”
“狗P!”
陆景珩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在他左边脸上吧唧了一下。
“就这?”很明显,傅斯年对他这次的主动不太满意。
陆景珩没法儿,为哄小孩儿高兴,只得再次凑上前去,将他的一片薄唇含进口中,细细地吸吮。
这一下,可让傅斯年来了精神,有心无力了多半个月的小狼用力地吮起了陆景珩的下唇瓣,又将湿滑的舌头蹭着他的牙床,在他的口中上下左右地翻搅了起来。
“呜……小兔崽子,等会儿……”
挣扎着拿回了手机,陆景珩只看见了V信上,陈桥屹发来的最后一溜小字儿。
“该到手的股份都到手了,万事俱备,就看明天你怎么发挥啦!~”
与之信息一同发来的,还有几张正在加载着的照片。
傅斯年本是寻着陆景珩的唇,才往他手机上看了一眼,等看清楚了照片上的那对儿狗男女的模样,当时就整的他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