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爱我。
生物钟的惯性使得李葭在早晨八点钟准时醒来,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你醒了……”
一道如同清泉般动听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嗯,醒了……?!!!”
等等,这是谁在说话?!
头昏脑胀的李葭像是突然被人在腰上拧了一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她现在还是在做梦吗?
李葭坐在床上,木木地看着坐在旁边的陆清,心里觉得自己大概还是在做梦的时候陆清又开口了。
“你昨天晚上又喝醉了……”
陆清看着她十分好心地为她答疑解惑:“你的朋友把你送回家的时候,发现没带钥匙,她有急事要走,而我又刚好站在门口,所以……”
啊!!!又被人看光光了吗!!!
“哦………”手心攥紧了被单,内心无声尖叫的李葭表情平静的哦了一声,慢慢地将头转向一边,避开陆清的视线。
“那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上班快要迟到了,你还不打算起床吗?”
陆清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对了,新的洗漱用品拆了放在浴室了,床头柜上有套衣服,合不合适也只能先穿着了。”
一回生,二回熟……
李葭麻木地扒拉着身上这件明显不属于她的睡裙,听到陆清的话猛然回头。
啊,差点忘了,今天不是休息日,班还是要上的
闹钟怎么没……忘了,没有钥匙,她的东西应该也是全都落在酒吧了。
李葭转头,看到了胡桃色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一套米色西服。
李葭穿好了衣服转头去洗漱。
白色衬衫,米色西服加黑色的西裤。
李葭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觉身上这套衣服是典型陆清的风格。
非常的简约,基本上来说还算是合身,除了衬衫中间那两颗扣子崩得有些紧。
奇怪……怎么嘴角有些破皮了……
李葭碰了碰有些刺痛得嘴角,视线很快被洗漱台上的白色小盘子吸引了过去,里面放着一对银色的耳坠。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耳垂,就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了。
好痒……耳垂好像有些红,洗漱台的灯光不太好,李葭有些看不清,也就没再管。
陆清帮她换了衣服,摘了耳饰,甚至还很贴心地帮她卸了妆……
对下属做到这份上,连李葭不得不夸一句。
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上司呐!
没再带那一副耳坠,而是随手收进了西装口袋里,李葭从洗漱间收拾完出来之后,一眼看到穿着围裙的陆清端出了早餐。
“别看着了,赶紧过来吃饭,等一会儿你就真的要迟到了。”
陆清把盘子端到窗前的餐桌上,招呼李葭过来吃早饭。
好香……
李葭坐在餐桌前,一个盘子被推了过来,上面是一个荷包蛋,一根肠,两片焦糖吐司,后面陆清又给她倒了一杯柳橙汁。
“吃吧,吃完去上班。”说完,陆清递了一个叉子给李葭。
李葭接过叉子,在那个煎的极为完美的荷包蛋上空比划了两下,又把叉子给放下了,她看着陆清,不说话。
“怎么,早餐不符合你的口味?”
陆清并没有看李葭,似乎只是随意的搭话,她慢条斯理的切下来一小块肠,送进嘴里咀嚼。
“……没有。”
李葭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有些拘谨地开口:“只是老是这么麻烦你,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上一次出差,我感冒,你不是也照顾我了吗?”
陆清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橙汁,这才又说道:“就当是扯平了。”
话是这么说,但终归是欠人情,得想办法还……
“……那还是要谢谢你。”李葭嘴里道谢,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送个什么东西给陆清还人情了。
送包还是送表,太便宜了陆清会不会看不上……
“怎么耳朵这么红啊……”
就在李葭盘算着要送些什么东西的时候,陆清忽然摸上了她的耳垂。
很突然的动作,李葭根本没来得及躲,任由着陆清的手指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风撩起了浅绿色碎花的窗纱,阳光一下子像潮水般涌入,刺激地让人头脑发涨。
陆清的手指很凉,很奇怪的触感。
李葭浑身一颤,连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嗯?很红吗?”
陆清只是捏了一下就立刻松了手,她煞有其事地点头。
“对,很红。”
“哦,大概是因为过敏了……”
李葭摸了摸耳垂想要将那股奇异的触感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