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知道预言准不准?”顾拾道。
“我们要回归云阁,”谈花隐道。
顾拾道,“等你回去了,一天到晚就是修炼,除了修炼只有修炼,哪有时间陪我玩?”
“这个世界的体系就是如此,强者可以欺压弱者,只有不断变强,才不会被欺负。”
“哪个世界不是这样?”
“这不一样,修仙者和凡人已经不能算同一种生物,修仙者与修仙者之间的差别更大,问灵境施展全力一击,可以屠尽一个城,这和核弹有什么差别?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成为被屠城的那一员,这就相当于这片大陆的每一片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战场,生活在这样的高压下,如何能好好过日子。”
顾拾道,“如果你只是想自保,洗髓境就已经够了,要是问灵境开战,你也有机会逃走,何况在这个国家,问灵境就已经位于金字塔上层,你现在还要这么拼命修炼,是为了什么?”
“我能做得更好,为什么不继续?”
这种思维在另一个世界推动着他,到了这个世界,他依旧沿用了旧有思维,但不断往前等着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也并非一无所知,至少他见过荒兽,那是一个可能的未来。
“但是我们现在没那么危险,不用整天绷着一根神经,你把未来的事情当成现在的事,把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当成潜在敌人,这样多累。”
“我没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
“但你也没把他们当成潜在的朋友。”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固执己见,又拿不出驳倒对方的证据。
不过最后两人都没走成,他们是朝着镇子出口走的,走出去,一直往着一条路走,太阳在他们的前方,直到眼前出现一个镇子,进了一看,居然还是那个镇子。
他们没法走出这个镇子,镇子的出口连着入口,无论他们往哪里走,最后都会走回同一个镇子。
找不到真正出口的两人只好找到巫师,听她继续讲述预言。
“大难来临之日,地面将会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天空将会降下死亡之雨。”
谈花隐将这话简单翻译了一下,这个地方将来会有地震,空气环境还不好,下的雨可能带有病毒,或者下过雨后,会有疫病传染,会留下这样的预言,说不定这个地方发生过地震。
于是谈花隐提出要看这些人留下的书籍,书籍由本族内部的文字书写,谈花隐一边看,还得一边问翻译,不过这个民族用的词汇比较少,表达的东西也很抽象。
他们通常不直接记录地震等自然灾害,而是假托神力,比如山神发怒,对应的就是泥石流。
不止灾害被神话隐去,连这里的物种也奇奇怪怪的,书中记载,山里有种动物,叫蜗,吃了之后会被诅咒,诅咒也没个标准,有的人横死,有的人丢失钱财。
还有一种动物,叫噬年,也是居住在山里,喜欢躲藏在阴暗处,趁人不备,偷掉人类的记忆,等到它偷光那个人的记忆,就会变成那个人,混进人类社群当中生活。
谈花隐喜欢清晰的东西,这种充满着原始色彩和想象力的东西看得他头疼。
他将与自然灾害有关的东西统计下来,瘟疫居多,偶尔有天灾,也有地动,却没有裂开大口子的说法。
“花隐,吃晚饭了。”
谈花隐放下书,开了屋门,一股香味飘来。
吃饭的桌子放在院中央,顾拾等不及,还没等谈花隐落座,就往嘴里扒拉饭,扒拉两口,又给谈花隐夹了块鸡肉。
“多吃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