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菏，玉雪，我们走。”叶清允起身，月白色的长袖划过沈千俞的手腕。

沈千俞忽然拉住了叶清允的手。

“你戴这个红梅的簪子很好看。”

叶清允动了动手腕，把手抽出来，脸上的哀凉之色还未尽去，朱唇轻启似乎是说了一句话。

沈千俞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没什么。”叶清允长袖下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口。

她想问，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她从未像今天一般，那么期望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可是她也知道，要沈千俞爱上她，无异于痴人说梦。问了倒不如不问。

纪棠将盒子里的药丸粉末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闻了一下又嫌恶地放回盒子里。

“这药粉味道十分怪异，殿下从哪里来的？”

“这你先别管了，反正你赶紧找人帮我验一验这到底是什么药，越快越好。”

纪棠小心翼翼将药粉包起来，放进袖口，“殿下放心，人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会儿找个由头出门去，定给殿下办妥。”

叶清拍了拍一下纪棠的肩膀，“你办事，我放心。”

纪棠抚上被拍的肩膀，低下头轻轻一笑，还真有了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

叶清允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

“殿下请讲。”

叶清允附在纪棠耳边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公主府里哪些人是母后的人？”

“这……”纪棠摇摇头，“属下真的不知。皇后娘娘心思细腻，我怕是连北山都不完全了解公主府里皇后娘娘到底安插了多少人手。”

叶清允啧了一声，失望地瘫在圈椅上，一种无力感蔓延开来。

“殿下莫要忧心，”纪棠起身为叶清允揉捏肩膀，“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叶清允自暴自弃地说道，“哎，我能不能活到有办法的那天还是个问题呢！”

“殿下以前从来不说这种丧气话的。”

“是吗？”叶清允闭上眼睛享受着纪棠的专属VIP服务，“那在你眼里，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殿下以前杀伐果断，处变不惊。”纪棠慢条斯理地说道，“属下从来没有见过殿下为什么事情慌乱过，殿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要为了皇后和太子，殿下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觉得我这样是算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自然是变好了。以前殿下看着我，跟看院子里的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纪棠的话冷冷的，听不出情绪，可叶清允就是感觉到了他对以前的平阳公主是那么厌恶，带着这般厌恶居然还能答应她的请求，当真是奇迹。

“你倒是敢说真话啊。”

纪棠笑道，“反正殿下也不会责怪我。”

“殿下殿下！”明菏在屋外砰砰砰地敲起房门，“温成郡主去府里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