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盛花时窗明几净。
古朴的铜炉里燃了一炉香,桌上是去年酿的桃花酒,花祈远躺在躺椅上闻着香味摇摇晃晃闭眼假寐,时不时尝一口酒悠哉悠哉。
夏易安和花鹿年两个人打打闹闹来了店里,打破了一室慵懒氛围。
“小师叔!”花鹿年一看到花祈远就下意识的抬头挺胸行了个晚辈礼,夏易安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唤了声:“花大师。”
花祈远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冲两人使眼色:“你们找地方坐,灵酒桌上有,花鹿年自己动手给客人倒上。”
花鹿年跟苍蝇似的搓了搓手,模样笑得有点猥琐:“小师叔,这酒正常人能喝不,不会大补过头出什么事儿吧?”
花祈远撇了眼他:“少喝一两杯没什么事,大不了就是流点鼻血。跟身体吸收灵力的好处相比不算什么,要是喝的多了灵力爆体,那我可管不了你。”
花鹿年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偷喝师叔的灵酒结果喝太多灵力过剩无法被吸收,在经脉丹田里乱窜撑得他七窍流血,后来被师叔发现用了很多药才化解的事儿。
这件事之后他就被自家老爹抓去硬生生挨了十大板子,在床上趴了三天才勉强能翻身。自此,每当逢年过节这件事就被族里亲戚们拿到桌上来当做典型警告家族里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千万不要学了他的样子贪酒误事。
可谓是丢人丢到现在了。
花鹿年嘿嘿一笑,拉着夏易安坐下后熟门熟路的找到酒杯替自己和夏易安倒满:“尝尝,我小师叔这里的酒味道那是一绝,别的地方可买不来,你今天有口福了。”
淡淡粉色的酒液斟在碧绿的细瓷酒杯里煞是好看,夏易安喝惯了红酒习惯性的闻了闻酒液,带着桃花香气的酒香沁入鼻尖,大脑似乎也跟着清醒过来。
“好酒。”夏易安一饮而尽,身体瞬间就松快了许多。
花鹿年喝光了自己的酒又嘿嘿笑着给花祈远和夏易安倒上,两杯下肚后乖乖把酒壶放在花祈远手边,不再碰了。
“小师叔,我们今天来是有事,你画的护身符还有没有啊?”花鹿年眨巴着大眼睛看花祈远。
花祈远懒散挑眉,问他:“你自己没有吗?”
花鹿年看了看夏易安,后者搬个凳子蹭蹭两下挪到花祈远身边说道:“大师…花哥,是这样的,我家这事发生之后周围邻居朋友们也听到了风声,他们都想要我这护身符,一个两个还好,我还能问你讨一两个。可是要的人这么多,我脸皮再厚也没办法问你要是不是。”
“所以我想着花哥你这符箓能不能往出卖啊,反正都是赚钱,什么镇宅符护身符桃花符之类的多来上几套,我花高价卖给他们,到手的分成按三七算,花哥七成我和鹿年三成。”
他说完见花祈远神色不动,又补充道:“华哥你也知道,我们那小区不说有多厉害吧,里头住的人至少也是随手能拿出个十几、几十万的,这蚊子再小也是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你说是不是?”
花祈远歪了歪头,觉得夏易安说的挺有道理的,虽然说他现在不缺钱,但以后总要为对象花钱,万一他以后的对象是个能花钱的,那他就得早做准备。
夏易安被他歪头的动作萌到,嘴里不由自主的开始跑火车:“你放心,我一定把价钱抬到最高,争取让每一张符都做到物尽所值,到时候赚的钱除去跑腿费剩下的都给花哥!”
花鹿年一看花祈远这神色就知道这事情谈妥了,于是屁颠颠的跑去拿符纸和朱砂:“师叔我知道你没存货,趁着今天我们过来你多画点儿呗,反正也不费力气。”
于是在两个人明里暗里的恭维声中,花祈远一口气画了二十张平安符和十张镇宅符出来,全都给了两人带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