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遵守诺言，这次云鹤被林风摇了一下就起来穿衣服了。这使得某人怀疑他是不是昨晚晚偷偷发烧，把自己烧傻了，出现了幻觉。

“云鹤？”林风试探性提问，并揉了揉云鹤脑袋。

“滚！”浓厚的怨气、一点就炸和不耐烦的语气让林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无比熟稔的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摸摸的穿衣服跟在云鹤屁股后面，看着云鹤忙东忙西。

这倒不是因为林风懒，而是因为这种时候一丝一毫声响都是将是这个点燃这个火药桶的火星，不管对错都是林风的错。

“帮我把米淘了。”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语气，可以喘气了。

“好嘞。”

水是云鹤特地弄得温水，手放进去暖烘烘的。今天又是一个晴天，屋檐的上结出的冰锥在缓缓滴水。等林风掏干净米，云鹤已经开始收拾准备炒菜了。在云鹤平静的指示下，林风将米倒进锅，放上蒸屉，合上锅盖，打开电热锅开关。做完这些后，林风充满成就感的拍了拍手，看向云鹤到时候，他给自己竖个大拇指就接着拿着开火了。

云文为他们准备的过冬储粮考虑到变质的风险，没有准备很多。昨天去超市，几个人硬是一个都没想起来去买菜的。还好勤劳的农民在北方的冬天除了白菜还有萝卜，但某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云先生格外讨厌吃萝卜，所以一筐嫩翠切好的白菜出现在了云鹤手里。云鹤往热锅里放进了一点油，看他放完后沉思的样子应该是手滑放多了，但这都是小事。随后抓了一小把花椒放进去。拿着锅铲随意翻动几下，等到可以闻到花椒香气后，将那一筐切好的白菜丢了进去，随便扒拉几下，放了一点水就盖上锅盖等菜熟。

两人一番折腾，厨房里已经有了袅袅蒸汽。天还没亮，厨房里开了灯，光的散射将人间烟火显现在两人上方，温暖异常。

见云鹤也不睡觉，只是抬着头发呆，林风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稳稳的包裹住。云鹤也回过神，看着林风，一脸不明所以。

“你看我干嘛？你昨天弄我脸上的没擦干净？”

想到昨天的暖热林小风计划。计划准备阶段就先用热水洗了三遍，才让云鹤趴在林风面前。与其说是旖旎，更像是对林小风的审问。不知道受到多少次云鹤牙的攻击，林风都有点软了的趋势，靠着“那是云鹤”，才保证了林小风的积极性。之后便是屈打成招，这还是林风第一次不想潮湿第二次的快乐方式。

回过神的林风感到某处还在痛，但这不妨碍他逗云鹤。“没，就是没看过这么早起来还顺毛的猫。”

“……”猫给了他一脚。等到锅冒烟的时候，云鹤放了点酱油和红薯粉，等到粉条软掉，云鹤再次掀开锅盖。放了点盐进去，随便炒了几下就关上火。

现在就叫云倩太早，两人再去睡一觉又太晚。

“看日出吗？”云鹤随口一问。

两人就此爬上了云鹤家的平房顶。房顶的积雪在昨天两人和太阳的共同努力下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只有混凝土裸漏在地表、两人并肩站着，云鹤恍惚的发现昔日齐胸高的障栏现在只到他大腿。

“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久没上来了。”云鹤淡淡的说。

日过和煦，两人说话时嘴巴呼出的白气，在初生的太阳光中汇合、交融直至不分彼此升到高空，成为太阳底下那一抹金红色的载体。寒风也不再凌冽，微微带动屋前那一棵槐树的细小枝丫轻轻摇晃，林风鼻尖满是清晨雪水的清冷香，云鹤则是多了一抹别的味道。

“你好美。”林风突然说。少年翘起的碎发被太阳蒙上了一层光晕，将少年乌亮黑发镀上了一层暖色，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因为寒冷白中透红，鼻尖也被染成了红色。正当林风陶醉的时候，云鹤张口了。殷红的嘴唇吐出的话的硬是将林风眼中的滤镜碎了一地。

“老子这叫帅。”

“……”

“你也不差。”云鹤看着林风说了一句，那人也回望。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近，云鹤眼球好像感受到了林风睫毛带来的刺痛感。

不知道谁先动的嘴，但两人都挺享受的。因为动作青涩窜出来的白气可以证明，云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