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对我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依然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仍旧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哈哈哈。
这都是些什么糟心玩意啊……
我把那只薄绿色的眼眸闭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可笑。
明明最不正常的就是我啊,不同以往地平静心理,现在的我,心中充满了无处释放的暴戾。
啊,或许要对不起了。
我在髭切的注视下把雪亮的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
我看见刀身上映出两个相似的面孔,熟悉又陌生。
很好,就现在——拔刀吧,髭切!
握着像是身体一部分的太刀,我没有再躲避髭切的眼神,而是认真的盯着他——这是对对手最基本的尊重。
“啊呀呀,嫉妒会让人变成鬼的哦。”髭切悠哉悠哉的站了起来,微蹲下去,状似好奇的用茶金色的瞳眸打量着这把太刀。“真是意外的体验呢,弟弟丸你……”
“拔刀。”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堪称悠闲的行为,锋利的刀刃擦过他的眼角,没有划破皮肤却削断了一缕碎发,但髭切没有理会在光中浮落的发丝,抬手扯过同体手上缠着的绷带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绕。
好慢。
这慢吞吞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我忍着心里翻滚的情绪,决定再等一会儿,如果一会儿还没有打起来就出去寻个地方试试运气。
哦,去哪里好呢,刚刚好像看到一个池塘……唔,只要避开人,哪里都可以的吧。
唉,膝丸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起来很是惊讶。也是,想想看,一个超级喜欢哥哥的弟弟看到两个哥哥样的人在拔刀相向,心里会是怎么的酸涩与难过呢?
……啊,脑子有点疼。
好烦。
经过这一遭我也可以确定了一个事实,源氏兄弟就是我烦躁的根源。
明白这一点后,我果断收刀想要溜走。
“发切丸。”
髭切淡淡地叫了我一声,我跳上窗户没有回头,身体却下意识地侧头,堪堪躲过一把从后面刺来的太刀,刀面反射着弧光,来不及避开的一缕头发被斩断,飘扬在空气中。
刀光闪过,我立马凭借着感觉一个抽刀侧挡开髭切的下一击,髭切卸了力道顺势刺去,半途被阻也丝毫不恼,轻飘飘的避开我的劈砍,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速度极快再次向我袭来。
在格挡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目的,于是我完全放弃了防守,只是攻击。我扭转腰身从窗边持刀跃下,两把太刀同时变红,我和髭切同时拔出插在对方血肉里的本体。
隔着对峙在一起的本体,髭切茶金色的猫瞳里映着我暗金色的冷眸。
“不会手下留情的。”髭切的刀贴过同体耳畔,一道细小的血痕浮现。
我接了对手的一招,同样也回敬了一招。“不会手下留情的。”
场上的白西装外套时不时缠在一起又转瞬分开,炸出一朵朵血色的彼岸花,两个都没有防守,光影交错间残破的衣服碎片如天鹅羽毛般散落在一旁。
血液飞溅中,膝丸听见了重叠的两声宣战告知,都来自于他的阿尼甲。
膝丸担心又无奈地看着气场相融,愉悦对战的两只阿尼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