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水雾模糊了雪上的红点,谢时安一只手将人抱起来挂在腰间,另一只手不客气地去扳尾骨的软处,陈茘像花枝一样落在半空,失重与落空让他绷紧了脑中的琴弦。
(河蟹)
谢时安身体力行地给他补充了更多的痕迹,陈茘入睡的时候谢时安压在他在卧室又来了一次,他迷迷糊糊地想,看来二姐说得没错,中指很长的女人那方面确实不一般。
第二天,谢时安精神很好地起床做早餐,陈茘则神色恹恹地爬起来穿衣洗漱,他不明白同样是运动了一夜的人为什么谢时安一点事情没有还能够精神满满?
谢时安给陈茘盛了碗肉粥喂他,见人吃得差不多了就将东西收了起来,陈茘下午才有课,所以上午谢时安就待在家里陪他。
去学校的时候谢时安将一个黑色的礼盒送给他,陈茘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玉石佛像。
“喜欢吗?”谢时安把东西给他戴上。
“喜欢。”
陈茘看着胸口的玉石佛像低声呢喃,这个东西有些眼熟,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它。
“你什么时候买的?”陈茘问。
“不是买的,”谢时安说,“是我以前在外面写生的时候求的。”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陈茘拉过谢时安的手心晃了晃,“那干嘛给我这个?”
“不想要就还我吧。”谢时安说着要取下来。
“别别别,”陈茘宝贝似的护着,“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不给你。”
谢时安摇了摇头,开车把人送到学校后,陈茘突然奇怪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好像见过这个东西,是在一个男生的身上见过。”
“你说什么?”谢时安把车停了下来,随后立即转头看他,“什么男生?”
“不知道,”陈茘蹙了蹙眉,面容有些苦恼,“上次发烧的时候我好像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但我以为那是梦而已,直到你给我这个玉石佛像,我在梦里好像见过一个人戴过它。”
“梦?”谢时安沉吟了瞬,继续问,“那你还记得多少?”
“想不起来了,或许是错觉吧。”陈茘见谢时安那么在意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怎么了?是这个东西又什么问题吗?”
谢时安心里起伏了不定,但她面上镇定地回道:“没事,就是听你说这个有些好奇而已。”
“是吗?”陈茘疑惑地收回视线。
到了学校门口,谢时安带陈茘下车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荔枝,你是不是丢失过什么记忆?”
记忆?
陈茘指尖微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慌了起来,他没由来地回避这个问题。
“没有。”他说,“我没丢过记忆。”
谢时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舒了口气,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快去教室吧,放学我来接你。”
陈茘拉过谢时安肩膀吻她,告别道:“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