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章点点头:“重新再来一遍就是了。”
韩添听他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麻烦许先生了。”
司韶见韩添这次没有一脸惊悚地扑上来拉着他,而是郑重地拜托另外一个人,心下不爽,皱眉看着那人:“你是观岳的那个牛鼻子?”
......牛鼻子?
什么牛鼻子,多没礼貌。
韩添有点无语。
不过许章似乎并不在意,点了点头,礼貌说道:“是,您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
司韶“嘁”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想搭理。
韩添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位......认识吗?”
许章一身西装革履,一派风度翩翩,和司韶那一副二五八万地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他礼貌地解释:“对,以前办事碰见过几次。特别事务处的领导在圈子里无人不知。”
韩添惊讶地看了看司韶,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司韶有些小自负地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韩爸爸。
“这人是谁?”
韩添赶紧答道:“这是我爸!他今天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意见......许先生说,他被附身了。领导,你有什么办法吗?”
司韶见他开口问自己,心情好了一些,回答道:“把附身的邪祟驱了就好。不过他不仅邪祟缠身,还满身带煞,你爸惹了什么人了?”
韩添一听到煞,就想起能化成黑雾的咒鬼,一时打了个激灵:“不能吧?我们家都是兢兢业业干实事的,不可能跟别人结下什么血海深仇啊!”
一旁的许章开口说道:“也不一定非要结下血海深仇。可能是在生意上有些冲突,或者有些人眼红嫉妒,可能会找一些会道法方术之人来给对方下咒。”
韩添皱着眉,这不是躺着也中枪吗。
司韶一脸厌恶:“这不就是你们这些牛鼻子造的孽吗?”
他语气里带着轻蔑,一脸嫌弃地看着许章。
许章倒是好脾气:“这也不是某个行业问题,只是有些业内人士会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司韶“哼”了一声:“没什么区别,你们自己管理不善,才容易让那些渣滓钻了空子。”
说完,他又指着地上的韩爸爸:“赶紧把人先带回去吧,这种阴时阴地,不怕多两只水鬼再上他的身?”
韩添一听,赶紧过去试着扶起他爸,但是他爸拼命挣扎,让他抓都抓不住。
“啪”地一声,许章往韩爸爸头上贴了一张符咒,韩爸爸立刻静止不动了。
“爸?我爸没事吧?”韩添着急地问。
“没事没事!”查言泽在一边帮着上前搀扶一边解释,“这是定身符咒,让韩叔叔暂时没法反抗,等一会儿驱完邪之后拿掉就好了~”
韩添忐忑地和查言泽一起把他爸架回了家,刚到家门口,身后跟着的两人就紧皱了眉头。
“这是你家?这怕不是捅了阴煞窝了吧?”司韶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三层的小楼。
在他眼中,月色下的小楼黯淡无光,连月光都无法穿透的阴邪黑雾层层叠叠地缠绕着,让整幢别墅看上去阴森可怖。
韩添看着熟悉的家门,有些疑惑。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觉得家里阴沉沉的,像是眼前蒙了层纱,一进家门就觉得有一股沉抑的气息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但他一直以为是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司面临破产,一家三口压力太大导致。
“怎么又有阴煞?!”他不解地问道。
“我哪儿知道?”司韶皱着眉,接过暂时僵直的韩爸爸,“你先开门进屋,到屋里看看情况再说。”
韩添赶紧打开指纹锁。
进到屋内后,司韶用手一拍韩添的后脑勺,屋内汹涌盘旋的黑雾突然出现在了韩添眼前。
我!......!
他震惊得一时失语。
家中几乎每寸地方都蒙着一层浅淡的黑纱,浓烈的黑雾上蹿下跳,在屋里所有空间中来来回回地穿梭。
“我居然一直住在这样一个地方?”韩添失神到把这个问题直白地问了出来。
司韶一脸无语:“你也是个能人,住了这么久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么?”
韩添有点委屈:“我就觉得挺压抑的,闷得慌......”
司韶在墨镜下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这也正常,煞气影响不大的时候,可能只会让人觉得疲劳乏力,很多人以为是没休息好或近期太累的原因。”许章在一旁开口。
韩添感激地看着他:“是啊!普通人哪知道这些......”
司韶见他唱双簧一样的一唱一和,更加不爽:“你可是签了契的,还真把自己当普通人了,是看不起天道呢?”
“不敢不敢!”韩添连忙摆手。
司韶很不耐烦,将韩爸爸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现在驱邪没用,先赶紧找找源头吧,不然驱了也还是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