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佳背对着他,从冰箱里拿水,修长的天鹅颈露出外面:“只有冰水,放热会再喝吧。”
注视她的那双眼眸似乎更深沉了。
良久陈思佳,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陈思佳没有开空调的习惯,直接也窝去了沙发角落,双手抱胸,盯着空荡荡的茶几发呆。
谁知道前任骤然来访呢。
傅时与进屋后取了口罩,笔挺的西装将他衬着愈发挺拔,岁月似乎对他格外优待,愈发清晰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似乎皮肤都比五年前更细腻。
除了那双眼睛,曾被陈思佳赞不绝口的眼眸,如今深沉的是陈思佳看不懂的颜色。
他似乎染上了抽烟的习惯,没坐半晌,手在西装外套摸了摸。
“介意抽烟吗?”
陈思佳摇头,就见他起身去了窗边,只给她留个背影。
金属发出清脆声响,那人微微垂头,漫不经心的模样。
“为什么分手。”
陈思佳目光落在傅时与背影上,似乎能透过看见他面部表情。
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现在对话都要转身。
她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捏着手心使劲往下压,倔强着扬头。
“过去的原因,现在似乎算不上原因了。”
客厅通亮,陈思佳却觉得自己沉溺在密封空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傅时与扭头看她,似乎想将她看穿,却又忽然摇头,发现始终无法看穿她。
“......宣判结果时,当事人总有知情权。”
陈思佳其实想把原因说给他听,只是张着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谈家里变故吗,那好像是自己的问题。
谈前途,起初二人都清楚不是吗。
好像怎么都是自己的私心,她永远以为他好为名,为他做各种决定。
在一起是,分手是。
现在收养“威猛”,绝育都是。
“威猛”似乎也察觉道二人气氛诡异,冲陈思佳嗷嗷叫唤两声,又转身去蹭傅时与。
陈思佳躲开锋利的注视,再次选择逃避:“水可以喝了。”
她说起就要起身去拿水壶,一双骨节清晰的大手抓住他的手腕。
感受不到手主人面色的变换,但傅时与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周身气压更凝重了。
陈思佳光顾着手腕的疼痛,一不小心抬眸时,已撞进男人的怀里。
清冽气息早已变成极具侵略性的男人荷尔蒙。
傅时与只轻轻一挥,就将她丢进沙发里,紧接着是男人身躯的压迫。
呼吸声混着吻细密落在陈思佳颈畔,她两手被高高举过头顶。
慌乱中,陈思佳睁眼看着这具熟悉的身体。
她记得,傅时与小心翼翼问:我能抱你吗。
我能牵你的手吗。
......
她像一具浮木,急于想从波涛汹涌的回忆和跌跌撞撞的现实抽身出来
“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