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笙从包间出来,听到楼下宋清远大声吵架。宋清远乃是荣王贵客,柴玉笙皱眉,身形一掠,飞至楼下,但见宋清远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甩到掌柜身上,喝道:“小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出双倍的价格,萱柳姑娘我要了,安排房间!”
宋清远见柴玉笙回来了,忙拉了他过来,指着画册道:“这个萱柳姑娘,你可还满意?”
柴玉笙扫了一眼,那女子竟有七八分像梅香。
柴玉笙妥协道:“你安排吧。”
宋清远一听,喜形于色,拉着柴玉笙上楼。
柴玉笙被宋清远推进一屋,屋里设了一张圆桌,两只圆凳,一张绣床。
柴玉笙独自一人站在屋里,略微有些尴尬。
不多时,萱柳推门进来。
萱柳面容姣好,杏花眼小樱唇,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一袭浅紫色纱裙,宛若仙子。
柴玉笙看着萱柳的浅紫色纱裙,心想:她若穿浅紫色的衣服,一定更美的。只可惜他只见过她穿绿衣和杏黄衣。
萱柳美目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柴玉笙,道:“小女子萱柳,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柴玉笙道:“柴玉笙。”
萱柳道:“可是‘玉笙莫作相思调,犹恐春归得见郎’的玉笙?”
柴玉笙尴尬,脸色一红,道:“古往今来,用玉笙一词的有很多句。”
萱柳微微一笑,轻轻拉着柴玉笙的袖子往绣床走,“公子累了吧,萱柳服侍公子宽衣。”
柴玉笙坐在床边,萱柳跪在柴玉笙身前,替柴玉笙解扣子。
柴玉笙的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覆上萱柳的玉指。
她不会如此对你,柴玉笙,你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
柴玉笙道:“你起来,不要这样。”
萱柳闻言起身,坐在柴玉笙身侧,脱下身上的浅紫纱衣,露出雪白的肩膀,从深邃的□□下隐约能勾勒出挺翘的双峰轮廓。
萱柳柔柔道:“萱柳侍奉公子安歇。”
萱柳纤纤柔荑抚在柴玉笙双肩,轻轻一推,自己倒在柴玉笙怀里,两人顺势倒在绣床上。
忽然,门‘哐当’一声,凉风吹进来。
柴玉笙扶着萱柳坐起来,但见一个金袍公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正是杨泽城。
杨泽城拉起萱柳,道:“萱柳,跟我走。”
柴玉笙一把将萱柳从杨泽城手里拉回自己怀里,喝道:“她是我的。”
杨泽城勃然大怒,道:“混账,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抢,活得不耐烦了!左右,给我上!”
柴玉笙听了此话,心里燃起一股无名邪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冲进屋的六个打手杀去。
六个打手哪里是柴玉笙的对手,六人还未及摆开架势,柴玉笙反手握刃,飞身上前,掠过之处听得一声惨叫,顷刻之间六人皆咽喉被割,气绝身亡。
杨泽城一见不妙,大喊救命往楼下逃。
柴玉笙紧跟其后,一脚踢中杨泽城后臀。杨泽城向前一翻,咕噜噜滚下楼梯。
店掌柜一见杨泽城被打了,赶紧跑上去扶,另有小厮奔出门去喊救命。
花间楼顿时乱成一团。
柴玉笙一把揪起杨泽城,‘砰砰砰砰’地左右乱拳挥去。杨泽城毫无招架之力,不出片刻,被揍得鼻青脸肿。
宋清远、鞠从容、霍渊三人听到动静跑下楼来,见杨泽城被揍得如一摊烂泥般。
柴玉笙拎起杨泽城的前襟,语气冰冷如寒铁利刃,道:“我再问你一遍,萱柳是谁的?”
杨泽城一张口,嘴里流出鲜血。
宋清远见状,已然猜到七八分,赶紧上前来劝道:“柴卿?柴卿?萱柳自然是你的,他吃醉了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柴玉笙松开手,杨泽城‘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花间楼掌柜赶紧催着小厮们将杨泽城抬走。
鞠从容和霍渊走了过来,霍渊扫了一眼担架上的杨泽城,冷笑道:“能从柴卿手底下活命,算你家少爷命大,还不快滚?”
霍渊话音一落,但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让谁滚?”
两队卫兵呼啦啦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铁帽悍将,那将领一见杨泽城被揍地气若游丝,喝道:“带杨公子下去治伤!”
旁边小厮嚷着:“吴将军来了!”
吴将军手持一把重剑,剑锋一指,怒喝道:“你们这伙贼人,胆敢伤害世子,纳命来!”
鞠从容道:“你是建业城守将吴峰?”
吴峰道:“不错,正是。”
鞠从容一听,来了兴致,道:“那正好,你过来,咱俩比划比划!”
吴峰喝道:“竖子无礼,吃我一剑!”
吴峰手持重剑向鞠从容杀来,鞠从容飞起一脚,将吴峰手中的剑打落。吴峰丢了剑,肉掌相搏,鞠从容亦出拳已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