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四恶狠狠地在盈盈耳边低声道:“那就让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我天十四和我的美娇娘,鸾交凤滚,恣意寻欢,连床板都震塌了吧!”
盈盈软软地贴在天十四胸前,昏昏睡去。
床却已经全塌了。
天十四不禁莞尔,搂了搂怀里的盈盈,他兴奋地睡不着,直等着听明天全王府会如何议论。
次日卯时七刻,天十四将盈盈送回瓦舍之后,转身去找了马总管,让马总管遣小厮来将床板一一抬走,再换张新床来。
马总管偷瞄了一眼惨烈的战况,一声也不敢吭。
天十四与情人玩到塌床的消息如星火燎原,传播地异常迅速。
午后,膳房众丫鬟议论纷纷,盈盈在旁听了面红耳赤,心里直后悔昨晚上玩的太过火。这回全王府都知道了天十四有相好。
消息传到了江雨霖那里。
江雨霖乍一听到,整个人都懵了。
敢情她是全王府最后一个知道的!
难怪他最近不愿意出去了呢,原来要在府里陪他的美娇娘。
究竟是谁这么大的魅力把天十四拿下了?
江雨霖叫来了柴玉笙。
旁敲侧击的问柴玉笙是否知道天十四的相好是谁。
柴玉笙向来不关心这些,所以江雨霖什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柴玉笙从江雨霖绣楼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简直狗血的不能再狗血!
他天十四处个相好,能把床板震塌了!还搅得全王府惊天动地,当真是独一份!
柴玉笙没在其他事上服过天十四,唯独这次,他是真服了!
柴玉笙缓步踱至房主长廊,遥遥就听见天十六扯着大嗓门宣讲天十四震塌床板的事。
柴玉笙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床板讲完又讲了天十四脖子上吻痕的事。
院里围坐的杀手纷纷在猜,天十四的情人究竟是谁。
有说凝露的,有说墨屏的,有说娇杏的,还有说洒扫的浅碧、彩蕙的,更有甚者说是浣衣的丫鬟,但凡稍有姿色的,全被猜了个遍。
柴玉笙没有听到他心里想的那个名字,心想:那个丑八怪,应该没人喜欢的。
柴玉笙心安下来,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柴玉笙不知不觉又走到膳房,在膳房院外停了一会儿,他站的位置正好能从窗户看到梅香的。今天他没看到梅香,转身又往荷花池走去。
春雪正巧准备去给江姑娘送食盒,看见柴玉笙离去的背影,心里奇怪。
她已好几次看到柴玉笙站在膳房院外,问他找谁,每次都只说巡查。
可膳房有什么好巡的?
春雪端着食盒上了绣楼,江姑娘不在,只有兰溪在,顺嘴嘟囔了句:“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柴大人总在膳房门口徘徊,也不知要查什么……”
兰溪道:“最近王府里没什么事呀,他去膳房做什么?”
春雪嘟囔着:“谁知道呢,我一见他就害怕,一回想起云露被打成那个样子,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兰溪听了春雪的话,忍不住对春雪解释道:“他只是对敌人那样,又不是对所有人那样。”
春雪乍道:“天哪!你这话说的,他对谁好过吗?他那一双眼睛,就像刺刀一样!他看谁都像看间谍!他还整天在园子里乱走,碰到他我都触霉头。”
春雪一席话击中了兰溪的回忆,还真有那么一个丫鬟……
兰溪思忖片刻,道:“你膳房是不是有个叫梅香的?”
春雪道:“那个丫头呀,刚来没多久,算着……还不到一个月吧!你这种大人物,怎么认识她?”
“那个梅香……”兰溪试探道,“是‘那种’丫鬟吗?”
春雪摆手道:“她不是。她笨的很,听说还很丑。也不知道马总管怎么把她选进来的。”
兰溪道:“这倒怪了。”
春雪道:“什么怪了?”
兰溪道:“没什么。”
春雪放下菜,准备离去。
兰溪又叫住她,道:“江姑娘这最近缺人手,想挑个老实听话的。那个梅香,我跟你讨了她,让她来绣楼跟我吧!”
春雪赶紧道:“她笨的很,不机灵的,别冲撞了姑娘。”
兰溪道:“没关系,我亲自带她。”
春雪没法反驳,只好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