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瞧见清容瞪着自己不说话,心里就开始慌了,想着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又惹得她生气了。
“如今见到姐姐,但真是心里欢喜的很,姐姐长得可真好看,难怪能让容仪哥哥倾尽所有也要娶回来……”
许婉滔滔不绝地讲着,揽着清容的手臂笑得特别开心。
“松开!”
这句话是容仪说的。
本就看不惯许婉揽着清容的手臂,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清容甩开她,登时更不爽了。
许婉被吓的身子一抖,松开了手,回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清容瞥了一眼许婉,又朝着容仪极为嘲讽的勾唇一笑。
“我不介意的。”
她换回了自己的本音,也不知道她是在说不介意被揽着,还是在说不介意纳妾。
“我介意!”容仪一字一顿道。
清容挑眉看着她。
容仪冷声吩咐道:“都退下。”
“是。”
许婉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走时还不忘回头对着清容回眸一笑。
出于礼貌,清容也回之一笑。
但就在下一刻,下颌被人钳住,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逼近,唯一的那只眼睛露出骇人的神情,目光深邃的像是要将她吞噬。
“夫人,你怎么能对别人笑?”
面具下不知藏的一副怎样可怖的表情。
清容丝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容仪,双眼一弯,笑的特别的假。
“怎么?我对谁笑你也要管?”
容仪阴沉沉笑道:“管,夫人怎么样我都要管。”
说完就松开了手,即刻又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脸,温声道:“走,先处理一下伤口。”
清容无所谓道:“小伤而已,不必劳烦。”
容仪道:“这里的武器我都淬了毒。”
清容挑眉质疑道:“我怎么没发现?”
容仪道:“是不易令人察觉的毒,所以夫人你现在感觉没什么,等到毒入了脏腑才会显现,不过那时候也晚了。”
清容道:“什么毒?”
容仪道:“为夫有解药的,夫人别担心。”
清容:“……”
不管是真是假,容仪今天是非要亲自动手为清容包扎的。
最后,清容半信半疑地坐在石凳上,看着容仪是怎样给她处理伤口的。
一套操作下来,清容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用的药都是再平常不过的金疮药什么的,都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药。
等到容仪给她包扎完,清容收回手认真地打量了一下。
“不错。”
容仪道:“多谢夫人夸奖。”
清容放下手,问道:“解药呢?”
容仪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荷包,从中掏出了一粒白色的小圆丸,递到清容嘴边,故作神秘道:“含服,切勿吞服。”
清容狐疑地看了容仪一眼,张口将小圆丸吃了下去。
入口便是一阵甜,而且这味道特别的熟悉。
“你耍我!”
“夫人此话怎讲?”
“容仪!你当我没吃过糖是吗!”
“夫人,你想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药本身就是甜的呢?”
“胡说!这糖我吃过!就是这个味道的!”
容仪憋不住笑了,直接招了:“好了好了,我的错,是我骗了夫人,对不起,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又不好好处理伤口,我只能出此下策。”
清容怒视着容仪,一口咬碎了口中的糖果,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中有滚烫的泪水在打转。
容仪一时慌了,赶忙伸手擦去清容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自责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别,别哭啊!”
清容甩开容仪的手,偏过头道:“谁哭了,只是被风沙迷了眼而已。”
“那,那我给你吹吹。”
“不必了。”清容抬起头望了望天,“这糖哪里买的?我徒弟,我徒弟以前也给我买过。”
容仪顿住了,柔声道:“那以后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