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蹲下,伸手解开了套在鲛人头上的黑布袋。
布袋刚拿下来的那一刻,清容愣住了。
“离秋!”
原来是鲛人幻做成了离秋的脸。
清容颤抖着手抚上“离秋”的脸庞,呢喃道:“离秋……”
“离秋”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清容的手臂,随即将她一起拖下水,向湖的最深处沉去。
猝不及防这么一下,湖水瞬间涌进鼻咽里,倒也让清容清醒了,在水中一脚踹在了鲛人的胸口处,挣脱开朝着岸上游去。
“师尊!师尊!”
在水中的缘故,清容分不清这个声音是从哪传来的,低下头看到“离秋”正朝着她游来。
很快,一只手环住清容的腰肢,“离秋”的脸近在咫尺。
她是想吸取精气。
此刻清容的意识逐渐模糊,水涌进耳朵,头痛得快要炸裂。
眼看着“离秋”俯下身子,快要碰到自己时,忽然一股力量将她击飞。
清容落到了另一个人的怀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一只手扳过她的下颌,她看到了容仪的脸。
容仪一手揽着清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下颌,俯下身子用嘴堵住了清容的双唇。
她在给她渡气。
一时,清容的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本能的想挣开,但是容仪将她锢的特别紧,双唇牢牢封住,根本无法挣脱开。
感觉到差不多了,清容见容仪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用仅存的意识轻啃了一下容仪的下唇,一串水泡在二人唇间出现,容仪这才松开她,搂着她的腰,迅速向上游去。
二人破水而出,容仪带着清容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容仪见清容没有任何反应,顿时慌了神,轻轻拍打着清容的脸颊,着急地喊道:“师尊!师尊!”
听到有人唤她,声音又极其熟悉,清容的睫毛颤抖着睁开了,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等到视线清晰时,看到的却是容仪焦急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清容心里感觉到有些失落。
见清容苏醒,容仪悬起的一颗心终于安稳落下,急切的询问道:“夫人可有不适?”
清容注视着她,半响才道了一句:“没想到这湖会这么深。”
“那我派人填了。”
“不必,我养鲛人用。”
“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容仪将清容横抱起,往主室的方向走去。
清容闭上眼喃喃道:“你不想把它给我是不是?”
容仪解释道:“原本想的,之前答应过你,大婚之后就送给你,但现在它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让人把它头蒙住就是怕它会蛊惑你吸取你的精气……”
清容打断她道:“送都送来了,没有收回的道理。”
容仪问道:“你看到了谁的模样?”
“离秋。”清容睁开眼,将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我看到了我的大徒弟,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所以就特别想见她。”
容仪紧紧地抱着她,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愧疚?”
清容抿了抿嘴,道:“我不想说。”
尽管很想听到清容亲口说出答案,但是容仪还是选择顺着她的心意。
“好。”
进了主卧的门,容仪将清容放下,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两套衣服,其中一套递给她。
“换套衣服吧。”
清容接过衣服,但没动手,抬头直视着容仪。
容仪:“?”
清容:“出去。”
容仪委屈道:“我也湿了。”
清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绕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容仪,当个正人君子。”
“夫人放心。”
容仪背过身褪下自己的衣物,发现自己的束胸也一同湿了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无措了起来,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留下来换衣服。
泉苑的衣柜里容仪就放了几套自己的衣物,束胸的白布自然是不会放在这儿的,一般都是放在自己的瑞苑。
回想起刚刚在衣柜的角落里看到一块叠的方正的白布,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清容的束胸布。
如今清容都是以女相见人,那块白布应该是用不到了,先借来用用了,回头放块干净的白布还她。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容仪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前拿出那块干净的白布,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屏风旁,迅速解开自己身上的束胸,换上干净的白布,再套上干净的衣物。
“夫人,换好了吗?”
“……”
无人回答。
容仪又唤了一声:“夫人?”
依旧是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