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事?”
“有妖怪杀人!”
夏珂瞪大眼睛,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却没听到后续,夏珂只好装做惊恐道:“天呐,真的吗?是什么妖怪?”
“是猫妖!”
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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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这老板娘所说,这几日她邻居的二婶家表哥的三舅舅被猫妖所害,掏出心肝,死状凄惨。”
妙红颜听完,就一拍桌子。
“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你那边不是猫妖杀人?”
夏珂和萧随云都很奇怪,若是按老板娘的说法,这猫妖专门掏负心之人的心脏,还只是男子,为何整个县都是一副萧条至极的样子。
那些穷苦人总不至于为了一个缥缈虚无猫妖传说,而放弃营生。
萧随云已前去县衙探看,这里地处边境,还是小心为上。
妙红颜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什么猫妖杀人,这些江湖人士见多识广,哪会信这个。
我听那个兜帽女子说,两个月前,她和姐妹一起来到聊县,准备参加南疆的雨花节,却遇到了采花大盗,害人无数,后来这贼子落入官府手中后,却频频喊冤叫屈,当时无人察觉,可他死后,仍有女子遇害。
聊城的女子人人自危,南疆的雨花节本就是为了男女之间相看的节日,如此一来,南疆那边有所不满,自然就不带着大澧玩了!”
“可我看这些人都形容举止,个个小心翼翼,恐怕不仅仅是雨花节的原因……”
夏珂从隔间的窗缝看了眼,大堂中那些人,总觉得他们怪怪的。
“当然不止,那采花贼之前害了一个宋家的小姐,这宋小姐养了一只狸奴,那狸奴当时就抓得那贼人满脸的伤,官府的人也是因这才抓了那贼子的,可人死了,竟然还有女子遇害,于是聊县便大肆查验脸上或是身上有被猫抓伤的男子。”
“两个月过去,就算是有伤,怕也好了,再说了若是再错抓该如何是好?”
“我也这么问,可那黄衫男子却说,刘县令下令彻查的第二天,很多人发现自己睡一觉醒来,脸上就被猫抓成了花脸,还有的连身上都是可怕的抓痕,而碰巧官府又在找脸上身上有抓伤的人……”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官府要抓脸上被猫抓过的人,第二天被抓伤的人就相继出现。
要么就是有人假扮猫妖弄虚作假,要么,这聊县的官府……
这时对面的红衣女子突然凑过来悄声道:“夏夏,我都没料到你竟还有那一手。”
想起刚才她叫妙红颜时众人怪异的眼神,夏珂简直哭笑不得。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闻璟交代吧!”
若是眼刀能杀人,刚才萧随云顶着这些女子鄙夷的眼神出去时,就要被她们给刺穿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不对啊,你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夏夏,我就是添油加醋,还说他……子嗣艰难。”
“嗯?”
“就是好男风……”
夏珂:“……”
萧随云一推门进来,就闻此恶耗,妙红颜把一包银针都扎尽了,他才堪堪消气。
见他二人要谈话,将自己点了穴,捂住耳朵不听。
夏珂眼角一抽,倒也不必如此。
扎完针的萧随云净了手,又吃了一张饼,这才问起情况。
夏珂说完之后才问道:“怎么样,见到刘县令了?”
他放下茶碗,叹了一口气,“见到了,县廨把守森严,我递了信进去,在外面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他。”
“怎么会这样?”
“他是我的故交,来此地上任时,送行宴上我曾赠诗一首,我此行正是递了这诗进去。”
“按你的身份,说是赠诗,不若说是赏赐。”夏珂摸摸下巴。
沉吟道:“你可是摄政王,他哪来的胆子,明知是你,还让你等着不见?”
话音刚落,隔间的小门却传来响动。
“谁?”
夏珂看向妙红颜。
她取下捂在耳朵上的手,拔下胳膊上扎的银针,拿着鞭子就追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寻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