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很久就指到了7点整,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
楼下传来了一阵汽笛声。
他来到窗前往下看,那是一辆眼熟的汽车。
刹时,他的手机震了起来,“时楚,我到你家楼下了。”
闻禹池的声音很急促。
闻言,时楚马不停蹄地就跑到楼下去。
车上,时楚跟闻禹池说了绑匪这一事。
这才得知闻禹池之前也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只是他以为那是骚扰电话,所以就没理,现在想来,闻禹池不知道绑架一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张,再开会点,”闻禹池的手一直在不断地颤抖着。
半小时后,车来到了绑匪要求的地点,时楚远远就看到了面前停着的一辆废旧的面包车。
闻禹池有点担心的看向时楚,“你小心,顺便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他说着,便把定位器塞到时楚的身上。
“注意安全,别硬拼,等着我们,”闻禹池拍了拍时楚的肩膀。
时楚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便提着手提箱下了车。
“我到了,”时楚给绑匪发去消息。
“让你的车开走,”绑匪很快就回了消息。
时楚敲了敲车窗,示意闻禹池离开。
良久,车子油门一轰,便在空中驰掣成一道虚影。
绑匪见车开走了,再次给时楚发去消息,“举起手,再转一下身。”
时楚照做了,不一会儿,远处的面包车下来了两个蒙着脸的人,他们长得十分健硕,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臂大小的铁棍。
他们一过来,就把时楚手里的手提箱抢了过去,打开一看,确认钱币的真假后才给他搜身,然后再把一块黑布蒙在他的头上。
时楚被推搡着上了面包车,一路上,黑布下的他什么也看不清,只依稀闻到面包车里有一股老旧的灰尘味,这车像是已经废弃很久了之后才再次被拿出来鞭尸。
“到了之后老实一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绑匪警告时楚。
时楚安分地坐了一路。
车停了,时楚被重重地推下车,他头上的黑布被人扯了下来。
绑匪拖着他来到一座废弃的工厂里,直接将时楚推到了地上。
“时楚,你怎么来了?”笛然被绑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嘴角处还残留着血迹,瞳仁睁得极大,听见外头有动静之后,才望过来。
时楚快速地站起来跑了过去。
“笛然,你别慌,我来救你了,”说着,他就想帮笛然解开绳子。
一旁的绑匪用那恶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他手拿着铁棍走了上前。
“钱给你们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时楚的手没有停下来。
绑匪冷哼一声,“谁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笛然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你们!”时楚怒骂。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紧点。”一个领头的绑匪说。
“放心,闻总会来救我们的,你看,”时楚把定位器露出来给笛然看。
刹那间,笛然便止住了眼泪,呜呜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