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感慨古人的抽象,沙安文面色阴沉,眼神如刀,一点点划过灵泽脸上的肌肤,白皙有光泽,跟常人无疑。周围一个光源都没有,灵泽却在物理意义上发光发亮。
沙安文踱步绕灵泽好几圈,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她身上每一处,却得到一切正常的观测结果。
沙安文实在是没有办法,低声道了句,“抱歉,得罪了。”随后沙安文一手夹符,一手慢慢褪去灵泽的衣袍。沙安文怀疑灵泽以身为符。
可经过一番努力探查,沙安文的猜想落空,只得重新为灵泽披上衣袍。
紫云袍经过灵泽多番锤炼,又受到她经年累月的灵气滋养,是件不可多得的法衣。沙安文对紫云袍没有想法,一心扑在找到破除眼前困境的方法上。
沙安文轻轻拉直灵泽的衣裙下摆,她的形象恢复如初。
我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想到?用符试一下看看?是说要用灵力激活些什么?或许可以……
沙安文在心里预演各种方案,目光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灵泽。
倏地,沙安文单脚后撤半步,单手提剑挡在身前,不躲不闪的正面撞上了一只白骨手。那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灵泽的。
就在先前的一刹那,灵泽红颜变白骨,紫云袍推叠在地,骨头架子哐啷作响,摇摇晃晃地抬起了一只手,随后伸手欲推沙安文。
一击未中,灵泽收回手,眼窟窿直直朝向沙安文,死机般立在那,偶尔小幅度上下动一下头。
灵泽眼球处只剩下两个黑窟窿,沙安文却能明确感知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如果说一具骷髅架子的打量能用视线来形容的话。
敌不动,我不动。灵泽没有下一步动作,沙安文也不会轻举妄动。一人一骷髅架子就在那僵持,两两相望、面面相觑。
局势持续僵持中。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除了先前的那一下,灵泽并未再有其他动作。沙安文害怕不小心还没发现的线索毁掉,也不敢动用她戒指里的符咒。
灵泽一步打破局势,她的下颌骨上下运动,无声念些什么。沙安文无法,收脚回剑,瞬间拉开身位,甩出张结界符。
可下一秒,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沙安文的灵气又一次被压制。已经顾不得许多,最后关头沙安文冲灵泽甩出一张爆裂破魄符。
灵泽一偏头,轻松躲过那击攻击,走到结界前,仅用指节一碰,沙安文的防御就已失效。
剑失去灵气的加持,仅能使出不足万分之一的威力,符咒也用不了。沙安文被逼入绝境。
沙安文握紧剑,咬了一下腮帮子的肉,尽管她留有一张保命底牌,挣扎还是要挣扎的,站着等死可不是她的风格。
灵泽停了下来,虚空一点沙安文。下一刻,一条藤蔓呼啸而出,抓住沙安文的脚腕就将她甩到她身后突然出现的光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