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歌词也可以拿来形容他们就好了。
季屿川没喜欢过谁,也没被谁喜欢过,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情,只是一直心神不宁。
隔天趁老板不在,他偷偷用浏览器搜索怎样算爱上一个人。
他翻了很多不同的回答,比如经常想到对方,想和对方一直在一起等等。
但这些在友谊中也常见,季屿川还想再挣扎一下,直到他看到一个回答: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答案就是肯定的。
他往下滑的手顿了很久,才终于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很想和池砚舟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可池砚舟总会遇见自己的爱人,结婚生子,过正常生活。
池砚舟是骄阳,只是光线正好打在了他身上,是他太贪恋这份温度。
这个秘密就永远烂在心里吧。
排骨味隔着一道门就能闻见,池砚舟早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他钻进厨房盯着锅,往季屿川身上挂“小作家你最好了,还有多久能熟。”
“五分钟,有这么饿吗。”毛茸茸的头蹭上他的脖颈,季屿川有些不自在,他把人从身上摘下去“热,你去外面等吧。”
“我帮你收拾。”池砚舟迅速把旁边几个用过的碗端出去,季屿川赶紧拦住他“那个盘子是我拿出来盛排骨的,你快去歇会吧。”
排骨端上桌,宋锦程也立马从卧室里钻出来了,家里的锅太小,只做出一小盘。季屿川先往池砚舟碗里夹了一块“你平时工作累,多吃点。”
宋锦程立马不乐意“你为什么不先给我夹。”
季屿川赶紧给他补了一块,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后记得吃饭先给我夹。”
池砚舟冷笑“这话说的我以为你没长手呢。”
“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我那是屿川主动的。”
宋锦程没再说话,只是吃饭速度快了一倍,明显是想抢排骨。
池砚舟当然不会辜负季屿川的期望,他用更快的速度抢走了大部分,还不忘往季屿川碗里放。
在超市处理区实战了这么多次,这点速度他还是有的。
季屿川碗里的排骨都冒尖了,眼见池砚舟又要夹过来,他把碗拽到一边“装不下了,你自己吃。”
“做饭的人最辛苦,当然得多吃一点。”
那块排骨还是被放进了他碗里。
盘子里只剩最后一块,宋锦程和池砚舟同时下筷子,但还是更胜一筹。对方碗里的排骨少得可怜,他瞥了一眼,盯着那双冒火的眼睛做口型挑衅“肌无力”。
宋锦程本来就生气,见他这样更是气得摔筷子,刚要发作,门就非常巧合地响起来。
池砚舟心情大好,主动去开门。
外面还是上次的邻居,那人的视线环着屋子转了一圈,冷森森道“你们家天天闹腾,给我安安静静地待好了,再让我听见就都别活了!”
男人对着屋内一通大骂后离开,季屿川有些纳闷,他们都围在这吃饭,哪里会吵?
宋锦程被那人最后一句威胁吓到,畏畏缩缩地问“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池砚舟不屑地收起碗筷往厕所走“他又没真动手,警察叔叔忙着呢,没空管你,要是害怕你就自己找安全地方。”
池砚舟想到这事会被宋锦程记恨,所以当他收拾完碗筷,瞧见宋锦程躲闪的眼神,心里就立马拉起警报。
家里的卧室只能在里面锁,他拉开门,想检查哪里被动了手脚。
一道黑影在屋子里乱窜,是老鼠,老鼠被赶到卧室里了。
池砚舟嗷一声,他拽着扫把就把老鼠往外赶,宋锦程也害怕,他躲着老鼠满客厅跑,追逐中衣角带碎了桌上的花瓶。
两个人都愣住了。
季屿川拿到粘鼠板再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碎成了渣渣。他走过去,捡起花瓶碎片,内心万分不舍。
这花瓶才跟了他几天。
宋锦程立马推脱责任,指向池砚舟“他赶老鼠赶的,不关我事。”
“明明是你碰掉的,你往我身上赖。”
池砚舟被气笑了,跟这种人住在一起,家里就该安监控。
“就是怪你,你不赶它我怎么会碰掉啊。”
“你不把它往卧室赶,我会赶它吗?”
“没事,碎了就碎了。”季屿川打断他们,把碎片丢进垃圾桶,眼神还没舍得从上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