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低头一看,这么多金簪,满满的一箱子全是金簪,三十多根,“这么多,你这是给多少小娘子准备的啊?你好花心哦。”说罢,一手抓一把,每根还挺沉的,最起码有四两重,又放了回去,夹起荔枝酥山吃了起来。
叶崎喝的脸色绯红,连带着乌青的双眼都红了,正在开心之际,突然往云初身上扑去。
云初一个跨步,躲开了,“呐,我们玩个有趣的,你先去榻上躺下,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哦,我给你身上脸上抹点蜂蜜,这样才甜,更有味道。”
叶崎听的更兴奋了,整个脸红的都熟透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往榻上一趟,双手张开,闭上了双眼。
全身光溜溜,还挺白,那亵裤衬的腿又长又白。
云初从容不迫的拿出随身带着的一罐蜂蜜,本来这一罐是要送给燕大人的。
冰凉的蜂蜜抹在叶崎脸上、胸前、腿上,让他兴奋的直打颤,好像磕了五石散似的。
等的有点着急了,睁开眼,“娘子,来吧,我准备好了。快来。”
云初一把抓过他的褙子做遮挡,打开随身带的竹筒,十几只蜜蜂闻着蜂蜜味,嗡嗡嗡作响。
叶崎感觉出了不对劲,十几只蜜蜂围着他,直往他身上扎。他躲又没地方躲,被扎了个呼爹喊娘,嗷嗷直叫,透心凉。
全身渐渐肿起来,脸色、眼角,没一块好皮。最后竟然呜呜的哭起来,好不娇气。
云初又悄悄的把蜂箱扔回了空间,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叶公子,爽吗?还要不要再来一次?你说,绑架我,这笔账,公了还是私了?我该算你头上,还是算我堂哥一家头上。”
“私了!算你堂哥头上,都是他出的鬼注意!”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瞧着好可怜。
“那好,既然算他头上,三日之内,你就把他全家流放到沙门岛去,十年不准回来。成吗?你要是说不成,那就算你头上,我再扎你一次。”
“你········你个毒妇········”鼻涕拖的老长,都快进嘴了,还在倔强。
“呵,你知不知道,我养这些蜜蜂,全是用药材喂的,给人治病用的,一次光诊金就千金,全治你身上了。你得给我付一下诊费。恩,就黄金万两吧,我认真的,但凡你缺一两,我就扎你。来,写个字据给我。”说罢,去拿了他的笔墨纸砚,放在榻上。“快写。”
“你·······你欺人太甚···········我不写··········反正你也出不去。”说罢,又呜呜的哭起来,跟那被欺负的小狗似的,两眼泪汪汪。
云初也不跟他废话,拿出她装蜜蜂的竹筒,里面还有几只,是今天预备了给燕大人的。夹出一只,直接放飞,那蜜蜂闻着蜂蜜味,直接扎在了他的腰腹上,痛的叶崎一阵哆嗦。
手抖着,颤颤巍巍,跪在榻上,写下字据,今欠周云初诊费、药费黄金万两,三日内付清,签字画押。
云初又夹了块樱桃毕罗,细嚼慢咽,眼珠子在叶崎身上扫来扫去。
“字据已经给你了,你又要打什么鬼注意。”叶崎实在没好气,扎的他眼泪鼻涕一起飞,眼眶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拉着被子盖自己身上。
“听说,我也是听说哈,你那方面,不是太行,寻遍汴京名医,都没治好,所以才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小娘子。巧了,我是个大夫,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可以替你治好,保管你雄起,做一回一夜七次郎。”
一夜七次郎?!
叶崎看着眼前这朵带刺的蔷薇,她不仅有刺,还有毒,会哄,会骗。毒妇啊毒妇。
正在叶崎出神之际,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进来一个绯衣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
“燕驰!”叶崎哆嗦着,“燕驰救我!”准备起身往燕驰那边跑,奈何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又继续坐回榻上一角,捂紧了被子,好像刚被揉搓了一顿。
“你·········叶崎?!”
嚯,你们认识啊。
“三公子,好可怕啊,他,他绑架我,想让我给他做妾。他还灌我酒。”
燕驰蹙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彷佛被劫持的不是周云初,而是叶崎,“按大宋律例,绑架劫持他人者,脊杖六十,刺配沙门岛。”
叶崎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杖打,他见过文笔吏按着人犯,在犯人脸色刺字,一针针刺下,锥心刺骨,一场羞辱,罪耻将印记终生,他还有荣华富贵没享受够呢。
“误会,都是误会啊,燕驰,我请周大夫来给我看诊呢。你瞧,这是诊费。”说罢,一扬手中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