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寻你,我搬进鸟的眼睛,经常盯着路过的风。①
于是,我便停留在风里,与风相拥,就如同拥抱着你。
去剧团前,小兰想到兰寿富早晨走的匆忙,只喝下一碗粥,稽古中又唱又跳,很容易饿肚子。
别问,问就是她每次去剧团之前都会在包包中塞满零食,以备不时之需。别人不知道,反正她需要。
思虑后,小兰决定亲自下厨做饭,她信心满满踏入厨房,想到会惊到某人,不免有些笑得花枝招展,怎料太得意反而会——乐极生悲!
看到案板上的蔬菜,手握菜刀的小兰陷入沉思当场石化,平常看丽酱做起饭来得心应手,结果到她这里,连怎么切菜都无从下手。
算了,她心下一横,主打一个随意。哆哆嗦嗦把要用到的食材切好,下一步更是犯了难。
烹饪步骤在大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压根就连接不上,只能靠着一丢丢残存的记忆进行,可想而知,就她这种厨房小白,除非丽酱附体,不然能做出什么来?纯粹是在开盲盒。
小兰本想着给妹妹打电话,她瞄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个时候丽酱该是在公演,她只好一咬牙,挽起袖子还是要亲自动手才有诚意。
厨房中叮叮咣咣,还时不时传出小兰的喊叫,“哎呀,好痛。”这是手被热油崩到。
亦或是疑惑和不解,“到底是先放这个还是先放那个?”最后……“不管了,随便吧,能吃就行。”
花了大半晌的功夫,小兰欣赏着盘子中有些焦糊的一坨,紧抿唇瓣,嗯……她努力说服自己,面相不重要。
拿过一旁准备好的木制食盒,精心摆好,狠狠点头,“嗯,摆盘才重要。”
换好衣服,小兰带着爱心便当出发去剧团。出了门,她的心情好比这四月天,明媚,爽朗,就连曾几何时每天重复走过无数次的路都显得格外敞亮,周围的绿植树木,甚至是长在路边的野花竟也如此夺目。
离剧团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远远望去,马路上依旧有粉丝在驻足。有眼尖的,正挥手和她打招呼。
出于职业本能,小兰立刻换上标准的八颗牙微笑,露出右侧一颗可爱的小虎牙,礼貌回应,一直到开了门走进剧团。
步入电梯,到了指定楼层,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着路面,在稽古场门口戛然而止。
包包里面手机在振动,小兰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兰寿富,她接起电话,悄悄靠近门口,门是开着的,能清楚的看到背对着她耳朵贴紧手机的兰寿富。
“感觉身体怎么样?”干净磁性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细雨拂过新绿,一同融进她的耳膜里,让人心生惬意。
小兰把手机往耳边凑了凑,嘴边挂着浅笑,“啊,好多了,不信你回过头来看看?”
兰寿富挺直背脊,回眸望去,看到小兰清秀的眉眼,竟一时忘记按掉电话,就那么楞楞的看着小兰。
她的小姑娘真是长大了,褪去了青涩的种壳,似是一朵娇兰,肆意绽放,野蛮生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隔空相望,恍若回到经年初见那般,旧人似是变了模样,又似是没变。
“我说,我们的top和top娘到底要对视到什么时候,每天让我们这些人吃狗粮,你们于心何忍。”
壮一帆隔在两人之间,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刚刚结束稽古,她在擦着一脑门子汗,本来上班就糟心还让她第一时间看到这一幕,越发心塞。
回身小碎步跑到兰寿富身边,头歪在她肩膀上,舔着脸叫嚷,“我也想要媳妇。”
兰寿富满脸嫌弃,用手扒拉着壮一帆,“想要媳妇就去别组吧,包有。”
“这就给分配出去了,那我也要。”背着包包准备离开的望海风斗停下来,伸手讨要。
小兰挑眉,走了过去,拉开还粘着兰寿富的壮一帆,扬起下巴,半开玩笑的说:“不允许二番手跟top娘抢top,兰寿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