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越发不爽:“你怎么这么多事!”
乔系言一只手按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道:“不是啊……就是很痛!非常——非常痛……”
实际酒保跟威什旅是一伙儿的,他怕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于是赶紧圆场道:“可能是这位先生对什么水果过敏,只有过敏的症状才是这个样子的。”
“过敏!过敏!过敏!妈的!就是因为你害老子丢了那么高的位置!草!没地方去了跟老子混!跟老子拖后腿呢!妈的!死一边去!滚!”张峰骂完,气愤地将酒保推来的一杯‘稀望’饮尽后,哼了声接着骂道:
“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辰皑!早知道当时就抬举他了!抬举你,老子真是看走了眼!”
“……”干我什么事?
庞沂边用吸管喝着杯中的酒水,边瞪大眼睛看旁边的热闹,谁知这么快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乔系言疼得趴在了吧台上,疲惫的解释说:“不是啊,不是,我,我当时,我那时候明明留他了,真的,是他,是他自己要走的,我,我拦不住……”
张峰猛地起身,指着乔系言说:“你放屁!你当时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当时可是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把他塞进了实验室,你赚了多少多少,我可没听你讲过一句真话!”
乔系言怕事庞沂了解,他跟一颗墙头草一样,现在偏向张峰,随后立刻……
刚跟张峰说脱了,乔系言接着向庞沂说:“辰皑,辰皑,救救我,求你了,带我去医院,求求你,救救我……”
张峰全都摊牌,庞沂自然知晓了当时自己是怎么进实验室的了。
地下拳赛对选手的生命不保障,最后赢下奖金,庞沂已经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了,出来时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一呼一吸都有异响,但他只想换到自己的猫,以后苟活也好,怎么活着都行,只要能拿到自己的猫。
结果那只猫被人碎尸了,庞沂本可以覆它的后路,乔系言他为什么要动手呢?
庞沂淡淡道:“我没钱。”
说完,庞沂将自己的视线收到一边,望着吧台后面的小孩,争取不与乔系言对视……
威什旅说过的,留他们活路,一定要撑住,不要动手!
乔系言从吧台上面下来,一把扑倒在了庞沂面前,拉住他的裤脚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辰皑,我知道我干了很对不起你的事,看在我们的情面上,你——救救我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我没钱,我不是辰皑。”庞沂甩了甩自己的裤脚,再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一边。
“真是丢人现眼!”忍了乔系言很久的张峰猛地踹了乔系言一脚。
那一脚正中腹腔,一口鲜血从乔系言口中喷出。
“!”
庞沂再躲了躲,最后猛猛吸了几大口杯中的玫红色甜酒,空杯后他迅速将酒杯放回吧台,他们就快要发现了。
张峰转愤怒为诧异,低头问道:“这是什么?”
张峰去过实验室,见过分子虫寄生初期的症状,跟乔系言的很像,可是他又怀疑自己太用力了才这个样子。
乔系言来不及收拾嘴边的鲜血,哭着求身边的张峰:“不知道啊,救救我啊救救我!”
终于,张峰猛地抬头端起酒杯查看里面的酒液状况。
“啊!!!”张峰满目惊慌的问酒保:“里面是什么?这里面是什么你快说!”
“是你想的东西呢~先生!”酒保笑眯眯地向庞沂扔出一只古老的铜枪,示意他现在可以动手了。
庞沂迅速伸手拿走了吧台上的铜枪,上膛。
不知张峰是意识到来不及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大声问:“辰皑!这!这是你的计划!?”
他这么一问,庞沂的复仇之心又被压了下去。
庞沂望着地上的乔系言,随后看了看张峰,他俩应该比自己还想活命吧,不如,放他们回去,看看多日后有没有解药可寻。
“是也不是,今天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今天就让你们归西!”庞沂抬起手里的铜枪,对准张峰。
一切都在庞沂的预算中,这枪随张峰开不开,张峰若是极端了对吧台后面的人立刻实施报复,庞沂会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开枪。
“哼哼……妙啊!一手好牌!亏我还……咳咳!!呕!”张峰话还没有讲完,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张峰也慌了,他不想死,他还没爬到顶峰,他还不能死!
要不是乔系言拖他的后退,给自己瞎指路,他如今也不会这个样子。
庞沂十分冷静的告诉张峰:“看看是想现在归西呢,还是出去找解药,听说不落星有解药可寻了,你们去找找说不定就能活得长久一点呢!”
“哼哼,你,你给我等着,别忘了你可是我们不落星的实验体,你身上有什么病毒我们最清楚,我们活不长,你也别想好好活着!”张峰硬气了一回,他擦了一把嘴,随后指着吧台后面的酒保恨道:
“还有你俩!你俩也跟我等着!”
没有带武器张峰不敢妄动,只能开门灰溜溜地离开,留乔系言在庞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