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没有,那总还是得拿回来的。
“可是她们为什么会笃定我没有电脑存档。”那这个坑就没有意思了。
“你带电脑了吗?”
楚以期摇头。
“她们知道吗?”
“知道吧。”
席嫒低下头,把电脑合上,说:“那就对了,装得像一点,担心一点惊慌失措一点嘛。”
“我……”楚以期看着席嫒,纠结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是科班出身,像不像我怎么知道?”
“算了,你之前这么着现在起怎么着,忘记我来过,忘记我们之间的勾当。”
楚以期的关注点一点不一样,她说:“勾当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
席嫒不讲话了,推开小阳台的门走回去,放了电脑,把U盘抛给楚以期,上床,睡觉,一句话不讲了。
楚以期不知道怎么,接U盘接得有点急,但是她站在那看席嫒的动作,突然有些想笑。
大小姐不讨厌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怪是怎么回事?
楚以期想起来席嫒在只有她们两人的阳台上讲的话,于是她继续装,说:“我没有……”
“存档”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像是想起来不能暴露一样收了音,她说:“快点还给我!”
但是欲盖弥彰反而真的又事,于是很顺理成章,楚以期拿不回去U盘了。
“这个归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楚以期盯着她们,像是在确认真假。
“不准跟任何人提起来,不然……”
楚以期像是终于确定,怯怯地点头,说:“真的?”
“里面有几首歌?”
“三首。”
“赶紧让路。”楚以期犹犹豫豫地错开,盯着她们离开,若有所思。
格外阴险,像是一个伪善的反派,在无人处稍显端倪,但是又很不熟悉业务。
席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楚以期背后,于是楚以期走路走得好好的差点被自己绊倒。
楚以期看了一下被拍的右肩,没人,但是楚以期已经闻到了一点点艾草味,于是她回头看左边,说:“席嫒你没事吧?”
“有事呢。”
“你没事的。”
席嫒选择性跳过楚以期的话,说:“怎么样了?”
“或许信了吧。”楚以期耸了耸肩,从席嫒手里拿过了自己的一份吐司,今天夹的是芋泥麻薯。
席嫒不继续问,这并不算是非要不可的一次设局,她们可以有下一步安排。
两个人走进练习室,这个教室只有B组的人,这会儿里边只有孟一珂,于是两个人没那么避讳地并肩进门,而后挑了两个隔得很远的地方,先自己练会儿基本功。
这一次音乐会只唱,于是她们也不需要额外排练什么。在今天白天她们就组好了一首歌,席嫒一直没填的歌,楚以期写了一只没谱的词,真是恰到好处。
第二天如约而至,安捏拉也果然只念了楚以期的名字。
楚以期悄悄看一眼席嫒,席嫒特别小声地讲话:“名单上没有她们。”
“这种东西听一遍也得知道得用在正式场合,大场面上啊。”
“这么相信我啊?”席嫒要笑不笑地应,眼神落在台上。
楚以期:“其实只是信我自己眼睛不瞎耳朵没有聋掉。”
她看一眼席嫒,而后拆了一颗糖。
是席嫒先前给她的一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一直没有吃,但是一直揣着,就算期间换了衣服还是会盯着躺在桌上的玻璃糖纸,再一次揣回去。
但是刚刚看见席嫒带着那点若有若无的笑,她突然觉得,自己需要点什么东西来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
席嫒看起来太平静了,像是珊瑚从,漂亮而又诡异。
一对比倒是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很奇怪,楚以期以往最讨厌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一帆风顺的人生,张扬肆意的性格,连名字也在叫嚣着她是被爱着的,一直都是,从她没有出生开始就是。
但是现在,楚以期却莫名想要靠近。
像是飞蛾逐火,明明处于生物本能趋利避害应该厌恶火焰,却还是不可自控地扑上去。
这不对。
一点也不合适,也不应该。
楚以期抿了抿嘴,落在席嫒侧脸上那一点目光也被吝啬的收回去。
但是这一番景象落在某一些人眼里又格外不同。光影在两个人之间恰好落下一道分界线。
于是楚以期的视线像是一点求助无解不甘心,羡慕,最后落入谷底。
过了好久,楚以期站上前边去,轻轻拍了一下麦克风。而后音乐响起,她隔着手麦有些远,声音缥缈,像是隔着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