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嫒把手撑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姐姐你先别接下来了,我要好好休息。”
“我现在脑子有点短路,我要冷却一下。”
“好吧好吧。”
席嫒靠着沙发,伸手去勾自己的水杯,但是总是差一点,偏偏席嫒又不乐意坐直了去拿。
楚以期很安静地看着席嫒的手指,最后没忍住笑了笑,凑上前,却把席嫒的水杯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席嫒眼睁睁看着自己近在咫尺柠檬茶被抢走,然后垂下眼,酝酿了一下委屈的情绪,然后去看楚以期:“楚以期……”
“嗯?”
楚以期好久没见这种真情实感的委屈小猫了,突然一听差点一个激灵把水杯推出去。
一些许久未曾复发的隐秘心思再次萌芽,像是垂柳遇春。
楚以期抬眼看她,说:“你说两句好听的我考虑还给你。”
席嫒沉默一下,像是没想到这个局面,攒起来的一点演技立刻破功。
“姐姐……我马上就会因为细胞失水过多,变成一个扁扁的饼了。”
另外四个人默默地坐在一边玩手机,在四人小群发消息,完全不掺和两个人莫名其妙起来的恩怨。
[嘤嘤嘤:不是,期期怎么这样?]
[针叶林:我请问席嫒又是要怎样?]
[嘤嘤嘤:你~发~小~]
[针叶林:……]
[睡不醒:@西海岸,咱俩跟落姐重开个群吧?]
这一通莫名其妙又无声无息的闹腾过后,楚以期不敢再让席嫒胡说八道,赶紧把水杯推回去,很贴心地放到了席嫒手心一边。
席嫒笑嘻嘻地接过来。
哼,跟我玩心眼呢。
席嫒笑着,抿了口茶,立刻把脸皱成了一团。
她看着楚以期:“怎么那么酸?”
“你问我?”
“你刚刚拿了。”
楚以期瞪大了眼睛:“你,狗咬吕洞宾啊!”
席嫒将信将疑,又打开杯子看了看,嘀嘀咕咕:“我没放几片柠檬啊。”
楚以期咬了咬下唇。
另一边的群聊里已经要吵死了。
[西海岸:干什么?她们演技置换了?]
[嘤嘤嘤:真是以期啊?]
[针叶林:不知道,感觉像。]
[西海岸:我看到了,就是她,她刚刚,缩手在桌子底下摸了条浓缩柠檬茶!]
[睡不醒:我刚刚,其实看见了。]
[针叶林:太棒了,以期怎么变成这样了。]
[嘤嘤嘤:太好了是白切黑,同人女有救了。]
[针叶林:……]
这么一场戏不了了之,楚以期看了看那边的摄像机,完全可以录到自己的动作。
楚以期:“……”
算了吧,今朝有酒今朝醉,隔天酒醒那再说。
席嫒找不出来证据,只好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默然不语。
再伺机报复。
摄影师在旁边坐着笑,一边看她们闹一边暗暗感叹:又是一部分正片,再加一部分花絮。
席嫒的伺机报复计划被打断。
“今天玩的游戏都算是语言方面,那接下来我们就玩……谁是卧底。”
“我以为得换一个类型呢。”
“没想到吧,铺垫了一句,绕回主题。”
“好了,反抗无效。我们先来公布前两局游戏最终比分吧。每局游戏都是按照排名来,第一名三分,依次递减。”
“好了,我们比较好奇积分的最后用图。”
席嫒盘算一下,自己和楚以期不出意外又是最后。
“目前第一是念汐和一珂,然后席嫒跟期期领先云杉和垂影。”
“哦。”
“席嫒你好冷漠。”
席嫒对导演组的这个姐姐讲:“反对无效,我就是一个冷漠的人。”
“好吧,那么可以准备一下哦,等会儿个人得分也是可以计入小组的。最终解释权归导演组所有。”
刚刚的休息时间,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牌面,依次排开放在阳台。
“好,现在我们去阳台吧。”
一人抽了一张牌,神色各异。
“这样,从一珂开始吧,顺时针,我的顺时针。”
六个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默默把自己脑袋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调得和摄像机一致,然后抬起手左右一比划,然后整整齐齐地转过来
“好的。”
孟一珂想了一下说:“能提神的。”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时云杉说:“一般用热水泡了才喝。”
“那……偶尔也可以冷水。”聂垂影赶紧接住时云杉递来的破天富贵。
剩下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席嫒犹犹豫豫地开口:“味道挺好闻的。”
楚以期顺嘴就接:“有些比较苦。”
喻念汐简直要崩溃,她纠结半天说不出来。
“快点哦汐汐。”孟一珂故意干扰。
“种类比较多。”
好一个万金油句子。
天坑回到孟一珂,孟一珂犹犹豫豫:“那,原产地比较多。”
“这题我会了,流行广。”
“我请问呢?一篇废话,能不能她说的不算?”席嫒皱着脸。
楚以期冷冷淡淡地戳穿席嫒:“然后你又开始讲废话?”
席嫒瞪她。
楚以期又开始演:“看看,听不得实话。”
“好啦,你们两个,时云杉快点讲哦。”
“不同品种泡出来颜色可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