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嫒看看她,没用皮筋就把头发束了起来随便搭在右肩,拖着调子真假掺半地卖惨:“大小姐也是会被家长看不顺眼扔出来自生自灭的。”
楚以期才不信,她打量一下席嫒,注意到她和老板的交流也不像是第一次来。
难得一次想怼一句找不道切入口,难受。
吃完回去的时候挺晚的了,两个人都是慢慢悠悠当散步一样走的。
席嫒拿着手机玩消消乐,楚以期走了几步发现边上没人了,回头一看:真在玩手机。
得了,挺信任我不会把你带沟里啊。
想了一下,楚以期也摸出来手机,玩一笔画完。
席嫒看楚以期也逐渐和自己走在一排了,没管,想着不就是都玩个手机嘛,没事的。
刚刚想完呢,可能是大小姐平时怼人怼多了,报应突然就来了。
她一脚踩了个空,虽然穿的平底鞋,还是脚一崴摔在地上——大小姐摔归摔,手机不能掉。
席嫒死死抓着手机,甚至没想起来拉楚以期一起摔。不过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因为下一刻席嫒就看见边上那个人一抬脚也踩在沟里来了。
“不是,这凭什么有一道沟?”楚以期没笑席嫒死抓手机不放的行为,因为她下意识也是抓紧手机……
席嫒坐在地上,揉了揉脚踝,说:“这片老城区,挖一下水管?”
她顿了顿,话锋立刻变了,有些生气:“不是,谁知道它的啊!”
两个人互相搀着一瘸一拐走到大路上,等了半天车才算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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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期看着席嫒,一副“那你就这么觉得吧”的样子,席嫒被她这么一看,突然想起来上次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至少有一个看路了。
然后楚以期开始玩手机了了她还不死心,总觉得“哎呀没事的”。
席嫒赶紧发了视频收起手机。
“走就走,不看就不看。”
等到她们回去商量了会儿团综直播时间安排和一些想要的和确定的内容就去睡觉了。
主要是苏落渐义正辞严:“别以为我不知道,尤其是你,聂垂影,昨天看小说啊写歌什么的到几点?”
聂垂影低下头,声如蚊呐:“呃,三点。”
席嫒缓缓举手,看着是挺乖的吧,说的话就一点不讨喜:“我举报,她四点了给我打电话问我她磕的有对CP真的假的。还有喻念汐,半夜两点半开始刷视频,三点二十给我点赞了。”
楚以期盯着她,沉默片刻冷静提问:“你怎么知道?”
席嫒一口气卡在喉咙,憋了半天,理直气壮:“我在,我在追剧啊。”
席嫒当然不能说自己看你超话,觉得那些演唱会视频不如自己上次录的,然后看了会儿自己录的,看了一个多小时吧。然又去咱俩CP超话一转,看她们讨论团综你来不来,说去看会儿上一次团综催眠,结果没催睡着……
这怎么不算一种追剧呢,都是有人物有剧情的。
几个人蔫下去了,听见楚以期一句话把席嫒也问蔫了突然就开心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呸!期期才不是恶人,明明是最好的队友。
苏落渐一阵无语,给四个人下了命令:“都滚去睡觉!明天不准顶着黑眼圈不起。手机放客厅充电!”
“哦。”
一早席嫒就醒了过来——虽然前天熬了夜,但她昨天也起得很晚啊。
她起来也没去吵别人,自己下了楼去发消息吵某位七点准时起床的老爷子。
老爷子本来是不想回的,因为席嫒发的全是一堆表情包,但过了会儿看她是有种你不回消息我就不停了的架势,还是抽空回一下吧。
所以下一刻席嫒总算是如愿收到了消息——
一个“无事退朝”的表情包,附赠一句简短的“圣旨”:朕罢朝一月,不准一早发消息。
席嫒看着,很轻地笑了笑,下一秒就看见了苏落渐的消息。
[其他人呢?就你起来了?]
席嫒刚刚开始笑呢,突然就皱起了眉按着语音键一边冲燕麦一边说:“不是,咱没装监控啊?”
苏落渐沉默片刻,发了段文字:“呃,忘说了,这次想试试让你们自由发挥,免得有人在的话还不自在。就你面前的摄像机,这个场地留给你们,何鸢去拿东西去了。”
席嫒这下也不变表情了,她所有的情绪都凝固在了脸上,默默地切了界面看直播。
幸好自己起来就去洗漱了,还画了个淡妆,不是一脸起床的怨气穿着睡衣下来坐着……
这会儿人不多,所以席嫒还翻到了些刚刚的弹幕。
[问:我们小爱同学这是在和谁聊天?]
[她刚刚,是笑了是吧?]
[我请问呢?你对我们怎么就怼天怼地的啊?]
席嫒盯着这条一看就充了钱的彩色弹幕又念了一遍,然后反客为主:“不是,我对你们?你们怎么对我的没点数啊?”
席嫒没停,念了下一条的:“这是被落姐说了?不可能的,落姐人美心善,主要是我懂事听话的,落姐才不会。天天就会胡诌。”
席嫒刚和他们怼了几句,就听见了开门声,而下一刻刚刚打开门的楚以期听见了席嫒的吐槽:“你们是个什么耳朵这都听见了。”
楚以期突然反应过来,席嫒这么吧啦吧啦地说别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和自己以前的相处模式,另一种就是和一些粉丝。
她下意识询问一般看着席嫒,席嫒一副很沉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楚以期当机立断转头就走,关上门。本来有个个粉底口红都算是对自己队友最高级别的礼遇了,但是直播开了的话……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以期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么发没有问题,所以席嫒很快收到了消息:?你开的直播?
楚以期也很快收到了席嫒的回复:我是受害者,撤回你的污蔑。
楚以期:“……”
楚以期再出房间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盯着她——除了喻念汐还没出来。
“你……卷死谁?”时云杉差点走了个同手同脚——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背后是聂垂影的房间并且自己的房间在二楼,还是被楚以期居然还梳了头发这一形象吓得。
楚以期犹豫要不要不告诉她们,下一刻就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扔了出去。
楚以期出现在客厅的时间又推迟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