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三千后宫,蓝颜知己遍布天下的神而言,助兴的药物算不上难题,她有时也会玩玩情调,没有合适的储备粮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灵霄若无其事地走进浴室,锁门,拉结界
一小时后,皮肤泛粉脸色绯红的灵霄提着巨剑,利刃抵着颤颤巍巍的光团,神情冰冷
“把剧情调出来。”她压着杀意,身体被莫名其妙的东西驱使,无异于挑衅神威,“我中的是什么东西?”
神没有七情六欲,她怎么可能会被欲望控制,又不是那群披着皮的伪神
“我我我不知道……剧情写的就是有个纸片人用术式下了普通的那什么药,交那个什么配就行了。”光团嗷地哭出声,“别杀我求求您了!我就是一破系统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这有这种高科技吗?”外来神转向当地人求证,“我们修仙界没有。”
“没有这种诅咒。”咒术权威专家即答,“它驴你的。”
“五条悟我恨你一辈子!你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这特喵是狗血同人文世界哪来的咒术逻辑,你个缺德佬我快被你害死了!”剑刃更逼得更紧,被锁链捆成猪崽的光团发出尖锐暴鸣,痛哭流涕,“尊者饶命,我我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一胎生十八个系统,真不是我干的啊!”
光团被小东西严加管控,自由度比她家的还低,没有作案的本事
“解开。”身体越来越躁动,灵霄深呼吸,手中剑身嗡鸣,杀机重重,她收起本命剑,免得自己真把它砍了,这玩意关系到她和小东西能不能回原世界,“或者把我送回去,二选一。”
到底是外来者,习惯辟谷的身体不适应没有灵气的世界,水土不服下负面效果翻倍,火气烧得脑袋嗡嗡疼
“我做不到啊!”光团一边哭一边哐哐磕头,“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除了恐吓宿主什么也不会,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给您找,求求您放过我!”
解不开那就睡,她是女人不吃亏,大女人坦坦荡荡
“让我大师兄过来,圣子也可以。”储备粮岁数不到,她在这个世界没有选择,灵霄压着火气,语气极冷,“树妖、天师、神使、魔族双子、男鬼,随便哪一个,去我的世界把他带过来,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修仙人士体质强悍,剑修更是其中翘楚,她本就是只顾自己开心的做派,失控真的会把人玩死,一般人经不住她折腾,哪怕是自己的小手办们,她也得斟酌人选
“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没这本事啊!”光团崩溃,一边抽自己大嘴巴子一边拖同事下水,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同事牺牲总好过它牺牲,人家跟煞星搭档那么久,指不定能网开一面,“尊者您找002吧,我就是一地摊货,它版本先进比我新多了!”
“它做得到我还用得着问你这个废物玩意?”她怒极反笑,眼里鎏金流淌,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滚一边去。”
光团迅速钻入杯底,场面陷入僵局。随性散漫的小祖宗仿佛变了一个人,掐着手心不声不响,比以往更加沉重的呼吸回荡在寂静的大厅,仔细分辨,其中还有些鼻音
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回不去,熟人过不来
水声滴滴答答,五条悟低下头,金红交汇的血液自攥紧的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深色圆点,仿佛早春初下的细雨,在死寂的枯枝和青黄不接的土地之间夹缝求生,沉闷而压抑
种族不同,她受伤只能自愈
“灵霄?”
她没回应,空间拉开缝隙,金色的漩涡呼啸,风声怒涛,和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空间撕裂都不一样,好像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五条悟抓住她的手腕,他是咒术的行家,最强咒术师说出来的话总是令人信服,“试试领域,你先睡一觉,我送你去医院。”
体温比以前要高,她回过头,水色在蜜糖般黏稠的眸眼里打转,歪了歪头,仿佛在确认什么,嘴角弧度逐渐上扬,与从前嬉笑怒骂都不相同,而是更深层次的感情,因此温软到近乎纵容,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见到喜欢的人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连环效应接连轰炸。本就温婉的当事人因好感而顾盼生辉,仿佛蚌壳中的珍珠,卸去所有戒备
“前辈?”
她叫着另一个人
漆黑幕布骤然落下,信息量超乎大脑负荷,足以令四个特级同时睡过去。中招的神陷入幻觉,傻乎乎地对他笑,无法辨别领域是否生效。他试探着,轻轻一拉,人往怀里倒,软呼呼软绵绵,像一块棉花糖
好享受的小祖宗苦不了自己一点,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往他腿上一坐,环着脖子,又是揉脑袋又是捏脸,甜甜蜜蜜地叫前辈,跟调侃打趣判若两人
被药物影响的人没有思维可言,说一出是一处,没有逻辑
“前辈,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但是你每次都没当真,真过分。”
“你说你是男大学生,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剑修都被你弄出特殊癖好来了。”她戳着他的心口,“前辈全责。”
“我知道的哦,前辈和我不在一个世界,我家好多小手办都是按你的标准找的,谈过的每一段情缘都像你。”
她捧着她的脸,眼神柔软,径直亲上来,很会亲,黏黏糊糊追着不放,呼吸不稳气喘吁吁还要继续,喜欢和不喜欢的差距体现得淋漓尽致
糟糕透顶
“别叫了。”他捂住她的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拒绝,抓着翘边的裙子下摆往下拉,声音又哑又沉,“灵霄,去睡觉。”
手心湿漉漉的,他火速抽回手,使坏成功的小祖宗得意洋洋,张口就叫,“前……”
谁是她前辈!
“前你个头!”被压榨成核动力驴的最强咒术师第一次骂她,抓着肩,“你他爹看清楚老子是谁!”
“我知道啊,你是前……”
他忽然亲上去,死死扣住她的脑袋,嘴唇都咬破皮
去他爹的白月光!前辈前辈前辈,那个狗东西知道他和她现在在干嘛吗!
她浑浑噩噩的,手还在往他身上扒拉,到处拱火。五条悟阴沉着脸,把脑子不清醒的神拦腰圈起来,上楼,往她房间里丢,“你自己冷静一会!”
他不至于没品到对连人都分不清的女性出手,哪怕有婚姻关系也不行,大家本来就是非自愿绑定,她再难受也不能乱来,这是趁人之危不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