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简易版的修仙体系。”灵霄思考，“你们的顶点能做到什么地步？时间操控？空间转移？创造新世界？”

本人正是咒术师巅峰的五条悟沉默，对于她的世界体系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咒术战的顶点是领域，你那边呢？”

“我想想……全力的话，我的世界大概会被我一剑劈成两半或者什么都不剩？因为我还没用过全力，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神倒是劈死了好几个，未来的古代的宇宙的。”灵霄沉思，“我已经好久没遇到过对手了。”

不是你都弑神了还能有对手？

“宿主，她六岁学剑，十二岁剑气纵横三万里，二十四岁就成神了。”光团低语，“玩修仙的都变态，起点修仙更是变态之首，两面宿傩往她那一站就像个新兵蛋子。”

……行吧

五条悟想起灵霄把零食当宝贝，拿着银行卡到处瞎买回来时兴高采烈的脸，又试着想想她当神的模样，头隐隐作痛

谁家神天天吃垃圾食品

“亲爱的，听说你是教师欸？”已经成神的女人突然凑过来，双手撑着桌子，笑眯眯的，“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不要突然凑这么近。”五条悟稍微有些不自然，往后靠了些，“这对进度条有帮助吗？”

小说世界的高专他还没去确认过情况，这家伙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可能……不，一定会捣乱

“对我有帮助啊。”灵霄理直气壮，“对我有帮助就是对进度有帮助，我现在没有进度，你难道要让我一直挂零吗？”

用娱乐业拉大众好感测进度条，如果有效就完成任务回去，或者搞点男人强行把能力解开，破碎虚空回去，两边双管齐下，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兜底

灵霄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我想要好好了解这个世界，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

对方不语，大约在斟酌利弊

“或者……”灵霄勾着他的衣领，往前一拽，眼里微光流动，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感，“是我想要了解你呢？”

“毕竟是合作关系，对我稍微有点信任吧，亲爱的。”她松开手，“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不通过你也可以自行解决。”

“我拒绝。”他面无表情，理了理衣服，“你好麻烦，还有，不要对我用奇怪的东西。”

摄魂不起效果，有点意思

“哎呀，被发现了。”灵霄笑着，语气毫无愧疚，“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呀，亲爱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想带着你。”五条悟心累，“你会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段，有没有一种可能，不一定对，就是说你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被这里接受，所以进度才不会动呢？”

“对哦，你真聪明。”灵霄握拳，啪一下击中掌心，“或许我应该向你学习咒术？老师——”

她刻意把称呼拉长，因此多了几分婉转暧昧

“我可没本事教你。”他起身，苍蓝色的眸眼在她脸上顿了顿，“等你能保证自己不出格的时候，再来和我讨论这件事。”

高挑的人影渐渐远去，灵霄靠着墙壁，依旧笑吟吟的，没有被谈判失败影响丝毫

“亲爱的。”她忽然开口，“我呢，是那种想要的话，就一定会得到的人。”

“并且，至今从未失手。”

步伐停滞了，他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淡淡，仿佛冰川一般，“所以？”

“没什么，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好了。”灵霄闭眼，微微扬起头，活动略微僵硬的颈，“未经允许，我不会对你使用我身上任何能力，以神格起誓。”

金色的锁链自鱼贯而出，分别缠绕着两人左手腕，自此链接，看不见的束缚落在灵魂之上，她举起手，沉重灼热的烙印冒着类似熔岩的光，很快便没入皮肤之中

“我说了，我喜欢好运的家伙。”她吹了个口哨，朝他挥了挥手，“一直好运下去吧，亲爱的。”

别墅的门合上，黄昏满堂的室内一时只剩下一个人

“宿主，你为什么给那个缺德佬做起誓啊？”狗腿子酸溜溜的，它忙前忙后啥也没捞着，结果人家就说说话摆摆谱出卖出卖色相就得到了神的眷顾，“他没有良心的，肯定不会记得你的好。”

“你不觉得小猫小狗警惕的样子很好玩吗？既没有尖锐的利爪，也没有锋利的獠牙，那么脆弱，却敢对着更高级的存在呵气。”灵霄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有趣的事情屈指可数，别让我扫兴。”

即便力量受到限制，但她的神格仍在，能抵挡神的偏爱的普通人更是闻所未闻

或许是异世界的缘故？灵霄想了想，不甚在意

“对了，之前买的高级公寓在哪？我今天住那里。”

她可没办法和别人在同一屋檐下与前辈聊天，更何况那个地盘还不是她的

大厅已经没有人了，欢快的声音与吃零食的动静以及超乎常理的出现方式统统消失，周遭顿时安静许多，这样的环境非常有助于理清思绪

“号外号外！进度条上升至百分之十了！天大的喜讯啊宿主！不像隔壁的002，那边至今还是零进展嘞！宿主您真不愧是最强咒术师，男主的原型，区区任务何足挂齿，按这个速度只要再呆十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光团叽叽喳喳个没完，五条悟盯着什么自己都没有的左手，沉思

“以神格起誓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光团，“为什么只有她有痕迹？”

“就是加强版的契阔，没有漏洞可钻，是神之间才会用的契约方式，毕竟神格要是没了就做不了神了，很可怕的，没神格的话只能当堕神，很快就会消散掉。”光团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有圣痕，平等条约的话应该双方都有，不可能只约束一方。”

也就是说，被约束的只有她单方面一个人

“她好怪。”五条悟捏了捏手背，好像自己手上也有痕迹一样，“灵霄和别的神定过契约吗？”

既然想让他带她去高专，有这样的方法不如直接约束自己不用异世界招数，是不想做还是犹豫了？或者去高专本就不是真实目的，而是另有企图

——“或者……是我想要了解你呢？”

蜜糖般的眼神仿佛漩涡，令人沉沦深陷其中，好像踏出一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只能永远追随下去。五条悟对自己的大脑使用反转术式，不再回忆

假如世上存在比恶魔的引诱更可怕的东西，那一定是是神的偏爱，前者诱人偷尝禁果，后者却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即便犯下再大的恶也被神谕掩盖，变成圣洁的赞歌

——“我喜欢好运的家伙。”

恶劣的神，只有先被神眷顾才会有好运，而不是有好运才会被神眷顾，完完全全的伪命题。不仅如此还喜欢逗人玩，表现得好像真的很喜欢，其实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她在残酷的环境下厮杀至今，不知道骗过多少人

“宿主，她没有和神定过契约，不仅如此，她在她的世界从来没有用神格起誓过。”刚才都市修仙文查阅回来光团的表情一言难尽，“宿主，你是第一个。”

这缺德佬到底做了什么？煞星为什么要给他特权？等等，这两个家伙要是联合起来起来，以后还有系统的活路吗，它们可是把人强行拉进这个世界了

光团一片灰暗，如丧考妣

五条悟没说话，半晌，从半人高的塑料袋里拎出一袋彩虹糖，拆开，吃了一颗

“品味好差。”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没吃过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