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更加兴奋,如果是这样......说明裴行砚这辈子根本离不开自己,栽得彻底。
“呵呵,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想跑一次了。”谢川勾着唇,不上不下地吊了一句。
裴行砚低笑,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谢川,我他妈明早就到,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
操,忘记这茬了。
谢川咬了咬唇,生无可恋地想,玩脱了。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后面二十分钟都在哄人。
翌日,晴空万里。
裴行砚十点过的高铁到南江,不过没有告诉谢川,因为昨晚他喝的有点多,想让他多睡会儿。
到了九城附近才打了电话把他叫起来。
谢川听到裴行砚已经到酒店了,睡意瞬间消散,一骨碌爬起来洗漱,还快速地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去见他。
酒店房间门外,谢川扣了两下门,下一刻,门打开,一只大手将他猛地拽了进去。
然后谢川被抵在门上,抬着下巴,用力的承受一个凶狠至极的吻。
吻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几个字,“你他妈的...太急不可耐了吧。”
“别咬,嗯......”
一吻毕,谢川气儿差点没喘过来,深深地呼吸了两下,这才看清裴行砚的脸,他妈的,一周多没见,怎么感觉,又帅了。
裴行砚没看着他眼中一瞬花痴的样,右手捏住谢川下巴,一条腿抵进他的□□,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他囚于这小小的空间。
谢川被迫抬起脸,还没说话,裴行砚就先质问:“昨天说的什么,当我面再说一次?”
“......”谢川装傻,轻佻眉梢,“什么?我断片了,不记得了。”
下一刻,他瞳孔放大,红色从脖子一路漫到脸颊,裴行砚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干什么!”谢川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羞愤得要命,“你,你他妈居然打我!”
裴行砚不为所动,并没有疼惜,垂着的眼没有半分调情的意味儿,显示出居高临下的审视状态,他沉声道:“撒谎该打,不知错该打。”
他手指摩挲着谢川的下巴,抚摸着自己的所有物,“我不在你身边,你很狂啊,是要上天?还要跟野男人跑,嗯?”
“说话。”
谢川本来都想跟裴行砚现场打一架了,实在是太太太有损他的威风!但后面几句质问的话出来,他一下就蔫了。
确实太狂了,忘记了裴行砚是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微怂,撇开眼不敢对视:“至于嘛......我说着玩的而已,你还真当真了?”
裴行砚眸色一暗,并不满意谢川的回答,扬起手又要打,嘴上训道:“狗都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把我当狗呢?”
“以后还乱不乱说?”
谢川盯着他扬起的手,眼神瞪裴行砚,那意思是,你敢再打一次?!
裴行砚见他如此嚣张,一狠心手又落下去。
“啊!”
谢川咬牙切齿,他觉得今天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以前也开过玩笑,怎么这次裴行砚这么凶?跟他妈疯狗一样!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所以,谢川恨恨地咬上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裴行砚皱眉,没松手,任由他咬。
咬了十几秒,谢川才松开,一道深深地牙印,可见是用了力气的。
“撒气了?”裴行砚微微歪着头,大拇指擦去他嘴角残留的涎液,又继续问,“知错了没有?还敢不敢乱开玩笑了?”
谢川脸一撇,极其不爽,嘴里不耐烦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不乱开玩笑了。”
裴行砚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伤怎么样了,衣服撩起来我看看。”裴行砚说。
“你没手?”谢川仍旧没好气地答话。
凶不过,打不过,只能用这种方式抗衡,表明自己很不爽。
裴行砚宠溺无奈般地笑笑,伸手撩起他的衣服,仔细查看一番。
“嗯,好些了。”他的指腹轻轻抚摸伤处,又问,“今天擦药没有?”
“你一打电话我就过来了,哪来的时间擦药。”
裴行砚看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放在谢川的裤腰上,说:“下面你确定没伤?”
谢川白他一眼:“那天我说脱了给你看,你自己说不用。”
“那我现在检查。”
裤子是条宽松的运动裤,裴行砚蹲下,从裤脚开始慢慢往上卷,一寸一寸地检查,直到卷到大腿卡住不动了。
谢川垂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说:“大腿就不用看了吧,懒得脱裤子。”
裴行砚向上抬眸,颈线崩得直直的,谢川见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听见他说:“那我用手摸,若是你抖了,就是有伤。”
下一刻,裴行砚站起,手已经搭上了他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指腹按压,下滑,划圈。
谢川腿一动不敢动,肌肉崩得死紧,眼睛一直盯着裴行砚,手撑着墙上,像是站不住在找支撑点。
那只手一点、一点的往上滑......
“你抖了。”裴行砚鼻尖快凑到他睫毛,惹得谢川连续眨了好几下眼。
“你......”谢川牙齿上下咬着,话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他妈快摸到顶了,我能不抖吗?”
他忍无可忍地拍掉裴行砚还欲“逞凶”的手,凶凶地瞪了一眼,裴行砚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他一脸火。
“算完账了吧?我饿了,出去吃饭。”谢川从他怀中退了出去,语气不爽地问。
裴行砚摸了摸左手的牙印,眼色幽深,他慢悠悠的、声音有点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第一本账算完了......”
谢川已经走到厕所门口,没听清,他回头:“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裴行砚摇摇头,笑道:“我说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