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种势力混杂介入,久久不能下一个定论。
唯有一点,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
这个决策最好停留在领导层面,千万不要让事态失控,最终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尽管没有结果,但民众的讨论度开始逐渐下降。
只当是剪辑背的锅,鱼尾人鱼全是贴出来的,慢慢的,谈论的兴趣也没了。
这么一看,仿佛事情已经平息下来。
在某个深夜,国王一通急召把游承予叫到了王宫。
其实经过上次那一遭,国王时不时让手下放话,让他到王宫坐坐,可游承予都找执政署事务忙的借口回了过去。
深夜加上急召,就等于明着说你一定要来,有事情找你。
游承予却反倒犹豫起来,走到书房门口停下了,副职要去开车就先走了,快到门口时心有所感似的回头,果然游承予没过来。
副职试探性地问:“长官,去吗?”
“就说我睡了。”游承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然后找了个更拙劣的托辞。
副职一脸为难,这理由国王是绝对不会信的,他连试都不用试,偏偏看游承予这样子,他是真不打算去。
长官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可他就真说不出口。
副职沉浸在思考当中,脚是一步都没挪。
游承予从一叠报告中抬头,发现副职竟然还没走,问他:“你怎么还在?”
“我这就走。”副职话落,转身离开了游承予的书房。
书房外,他们刚刚正在讨论的对象站在门口,副职无措地会有,果然他们说这话时连门都没关。
不用怀疑,对话国王全听见了。
副职连忙为游承予找补道:“王上,长官是太累了。”
国王摆摆手让副职先离开,甚至连贴身守卫都留在了门外,自己独自进去。
游承予听到动静,紧接着就看到了国王,下意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王上,您怎么来了?”游承予眨了眨眼,在验证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人。
上一秒拒绝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眼前。
国王走近了一些说:“我知道你一直心存芥蒂,所以我来了。”
把游承予养到这么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就枉费了这些年。
摆在两人之间那条巨大的横沟,形成的原因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国王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承予,我知道你铁了心要护着多瑞斯,但是你想过从白没有?”
“那是他的父亲,你让从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吗?”国王的话一下子给游承予打上了烙印。
这已经不是游承予听到的第一回了。
整个帝国像是都知道执政官和多瑞斯长官关系好,因此在选择由谁来出面的时候。
不约而同地想到游承予,类似于这样的话,更是用各种五花八门理由来对游承予进行游说,希望游承予能说动多瑞斯参与实验。
只是,国王与其他人不同,游承予不能像忽视其他人一般。
“血液对病情是否有用都是未知数,无论是对多瑞斯还是路叔叔,就为了结果要去当实验对象和试验品吗?”游承予质问道。
游承予继续追问:“谁能保证一定会有用?若是没用,路叔叔的身体能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吗?”
付出的代价是路叔叔的生命。
况且对于多瑞斯,这一次可以是血液,下一次要的又是什么?心脏,还是其他别的器官。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满足领导高层的利益。
游承予不能接受,也绝不会轻易让步。
国王被怼得哑口无言,这几句他全都招架不住,叹了一口气没再坚持;“这次的事我查了,有了新的线索。你肯定派人查过,但事关于你,知情的人都躲你们的人远远的,自然是查不到的。”
怪就怪是游承予事没办好,让研究院抓了空子。
先不说游承予擅闯研究所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就说现在临近年末,各个领导都在看研究署,想知道今年能拿出什么新发明好东西。
为了更好让支持者能继续支持他们,才把想法打在多瑞斯的头上。毕竟研究新物种人鱼,是完全不用担心创新,把报告发出来自己就是第一人。
一来二去,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眼下游承予这边没有门路,研究署又绝不会善罢甘休,国王向游承予剖析事情发生的经过。
“无论如何,你们一直僵持着,不利于组织内部和谐。”国王也是想游承予能拿出解决方案,最好能真正平息研究署的风波。
国王走后,游承予独自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直到管家注意到书房亮着灯,他走进来一看,或许是同一份拿太久了,纸张边缘都有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