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舟从后面窜出来,把季向羽推开一米远,抱住温药,又气又急:“老婆,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看到晏鹤舟对他这样温柔,温药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老婆不哭。”晏鹤舟的眸子里满是心疼,抬头敌视着季向羽。
季向羽轻笑:“晏鹤舟,我真想看看你醒过来后懊悔的模样。”
温药身体一抖。
季向羽嗤笑一声,将脚边的塑料球踢远,转身出去。
温药脱力地坐下,晏鹤舟非常担心他,蹲在他旁边:“老婆,你不要信他的话!”
“我喜欢老婆,我保护老婆。”晏鹤舟半跪在地上,抱住温药,“我要保护老婆,不会让老婆走的。”
温药眼泪扑簌簌落下:“真的吗?”
“真的!”
温药激动地抱住晏鹤舟,汲取他的体温:“有晏宝这句话,我好开心。”
晏鹤舟蹭蹭温药的脖颈,嗅闻他的苹果香,随即身体把他压倒。
温药还没出声,脸就被亲了一口,又咬了一口。
温药的脸上出现牙印,晏鹤舟在他的牙印上舔舐,舌头一圈圈打过痕迹。
像猎犬在标记他的所有物一样。
“老婆,不要伤心……”
温药心跳剧烈加快,脸色绯红。
他摸着晏鹤舟的后脑勺,安抚地拍了拍:“我不伤心,晏宝,你可以叫我药药吗?”
晏鹤舟抬头,疑惑:“药药?”
温药点头:“嗯,我叫温药,药药是小名。”
他想让晏鹤舟叫他药药。
从小到大,只有最亲近的人会叫他药药。
譬如他过世的妈妈。
温药眼眶红了。
晏鹤舟见他这样,慌张的不得了:“药药。”
温药缓慢地眨眨眼。
“药药。”晏鹤舟抱住他,“我喜欢药药。”
“我也喜欢晏宝。”温药笑道。
有晏鹤舟这句话,温药觉得哪怕他吃再多苦也值得。
更何况,现在的日子比他以前好很多了。
不用被追债,不用被父亲打骂,不用被人瞧不起。
……
温药谨遵王妈教诲,不去花园里打扰晏老爷子,什么东西都是他打铃叫佣人送上去。
佣人放东西时显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温药便不敢叫人上去了,晏鹤舟想吃糕点,他亲自下去一楼。
到了一楼,温药看见王妈坐在沙发上,艰难地给捶背。
温药担忧地走上去:“王妈,我来帮你揉肩吧。”
王妈点点头,温药走到她身侧,帮她捏肩捶背。
“哎,年纪大了。很多时候这个筋骨施展不开。”王妈摇头。
“王妈,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二十多岁就来了,晏总的大哥大姐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晏总更是我从小看大的。”
温药心念微动:“王妈,你能跟我讲讲鹤舟小时候的事吗?”
王妈眉眼含笑地瞧他:“想听啊?”
“嗯!”
“等下次空了我好好跟你讲。”
温药点头:“嗯。”
他捏了半小时肩,王妈终于舒服点了,温药便去厨房拿点心。
回到楼上,温药走进房间叫晏鹤舟,却无人应答。
“晏宝?”温药在卧室里绕了一圈,衣柜里浴室里都没有,顿时慌了,“晏宝?晏宝!”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碰到回来的晏老爷子,和休息好后在客厅喝茶的晏云荷。
晏老爷子皱眉:“跑来跑去的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温药眼眸闪着泪光,“鹤舟不见了,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晏云荷惊道,“鹤舟不见了?不在楼上吗?”
“楼上找过了,没有!”
晏老爷子把拐杖往地上一砸:“还不快去找!”
晏云荷气得推了把温药:“你怎么回事?好端端这么大一个人都看不好,要是找不到鹤舟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药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腰磕在楼梯扶手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立马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找!”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晏老爷子敲击拐杖,“都去找啊!”
一时间,别墅上下兵荒马乱。
此时的晏鹤舟,在地下停车场。
他在楼上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温药回来,便自己乘上电梯,结果按错楼层,稀里糊涂到了负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