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小老头提着两兜子水果,转过头来,看见柴誉怀里的猫,皱眉问道:“怎么又变回来了?”
玩呢?天天就是变来变去的。
柴誉搂着瑟尔的后背,“嗯,他走累了。”
小老头的神情逐渐变得扭曲复杂,“你……他……我……”
人称代词在嘴里炒了一锅,小老头都没能说出来些什么,只好重声叹道:“你们开心就好。”
柴誉回道:“嗯。”
怀里,瑟尔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长毛柔顺,眼里写满了无辜与单纯。
没有技巧,纯装。
柴誉按按他的脑壳,说:“看路,别看我。”
瑟尔长长地喵了一声。
柴誉懒得理他,跟在小老头的身后,离开商业街,回到旅店。
说是旅店,其实更倾向于温泉度假酒店,私汤、晚餐与秀丽风景,应有尽有。
回到房间以后,工作人员已经备好了一切安排,红酒浴、香氛蜡烛,推开阳台门,能看见翠绿的竹与浅黛色的山,清风拂面,带着木香典雅浓郁的味道。
柴誉将瑟尔放在床上,转身去换浴衣。
期间工作人员送过一次晚餐,摆盘精致,是些生食。
将盘子放在矮桌上,柴誉下水,倚着巨石,垂头看书。
“喵。”
瑟尔踱步到温泉边上,用毛茸茸的爪垫试探性地点了点水。
柴誉放书,向他伸出左手,“来吧。”
瑟尔抬眼看着他,耳朵动了几动,然后蓄势起跳,跳进了柴誉的怀里。
柴誉眯眼,躲过乍起的水珠,“再闹腾,你就出去。”
闻言,瑟尔乖乖巧巧,趴伏在水面上,眨眨眼睛,十分单纯。
柴誉弹了下他的额头,“别装。”
“喵呜——”瑟尔蹭蹭他的手指,缓慢地游向他,并扒住了他的浴衣带子,状似不经意地扯开了。
柴誉板着张脸,滴溜起他的后颈皮,将他提到眼前,“听不懂人话吗?”
瑟尔的四肢在空中划拉了几下,“喵喵?”
柴誉说:“再喵一句,你就出去。”
瑟尔可怜巴巴,“呜呜。”
“……”柴誉叹气,“上辈子欠你的。”
说完,他放下了瑟尔,想要侧身拿书,接着去看。
忽然,身上又是一重。
柴誉蹙眉,看向紧贴着自己的瑟尔,“你有病啊?”
瑟尔摇头,“没有。”
他的耳朵闪了几闪,想要说些什么,猫耳与尾巴却是冒了出来,挡住他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