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眼眸里,温柔尽褪,翻涌着混乱而陌生、近乎兽性的欲望风暴!
“不……不对劲……”他声音嘶哑,强忍着体内焚身般的灼热,用尽最后一丝清明试图推开温珣,“快走……我控制不了……”
然而,温珣却像藤蔓般更紧地缠上来,双臂颤抖着,却执拗地死死环住他滚烫的脖颈。
献祭般,迎接这场他亲手点燃的风暴。
“路渊……抱我。”他闭眼将脸埋进那剧烈起伏的胸膛。
下一瞬,天旋地转,温珣的后背狠狠砸进床垫。
抬眼撞见路渊双目赤红,被药力与欲望彻底吞噬的可布模样,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嘶啦!身上的防护服被暴力撕裂,凉意与恐惧瞬间窜上脊背。
温珣抖得不成,却咬着牙,伸出颤抖的手,忍着强烈的羞耻和干涩,主动引导路渊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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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要将……融化——当……时,撕裂般的剧痛让温珣瞬间失声!
疼!太疼了……他眼前发黑,牙根几乎咬碎,眼泪哗哗流。
……极致的紧绷和僵硬,让路渊残存的一丝理智疯狂挣扎:“不行,我先……”
他一个急退试图抽离,却被温珣痉挛的双腿死死绞住腰身,又勾了回去。
“你……不许退!”温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几乎悬空挂在他身上,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呜……你、你自己说的,发情期要……”
药力疯狂驱使前挺,理智拼命逼他停下,极致的拉扯让路渊简直要疯了!
“嘶!要断了……别乱动!”他额角青筋狂跳,从齿缝挤出声音:“知道了……你放松!慢慢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温珣紧紧搂着失控的爱人,眼神却一片空洞茫然。
彷佛灵魂已被抽离,只余一具承受着欢愉与酷刑并存的躯壳。
……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酸软疼痛到极致的身体,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温珣浑身脱力地靠在宽大的浴池边缘,每一寸肌肤都烙印着风暴肆虐后的青紫与咬痕。
“……想喝草莓味的营养液。”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人,温珣自己都怔了一下。他瘪着嘴:“现在就要。”
路渊二话不说,立刻披上外衣,起身去外头找。
偌大的浴室里,只剩下温珣一个人,和哗哗的水声。
温珣强忍着身体被碾碎般的酸痛,和双腿难以抑制的颤抖,他借着浴池边缘的力,摇摇晃晃地从水中站了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隐秘处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赤着脚,踉跄着,几乎是拖着身体挪到了浴池边,那镶嵌的储物矮柜旁。
冰冷的瓷砖激得他一颤。
那里,存放了他采取腺体信息素的特制无菌容器。
“快……”容器冰凉的外壳触碰到指尖,让他打了个寒颤。
时间紧迫。
他深吸一口气,分开依旧在剧烈颤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深深地弯下腰……
异物感伴随着强烈的酸痛与羞耻感再次袭来。
温珣屏住呼吸,手指颤抖着,引导着……过程漫长而煎熬,每一秒都是对身心的凌迟。
终于,将那混合著路渊强大精神力的温热体//液,一点一滴,引入那个冰冷坚硬的容器中。
他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手指一松,容器险些脱手。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东西藏回暗格,温珣才彻底松懈下来。身体一软,“哗啦”一声重重跌回温热的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他茫然地闭上眼,热水漫过下巴。自己究竟撒了多少谎啊……
家里根本没有草莓味的营养液。
发情期从未到来,只有那支不堪的药剂。
甚至在最欢愉、意乱情迷的时刻,自己还在路渊耳边编织着最恶毒的谎言:“你不是Alpha……没法成结、标记……只能把……全都……给我……”诱导着路渊将蕴含着本源精神力的……
可十年……他只有短短十年了。
不能再依附路渊,不能再耽溺在这份,终将带来毁灭的爱里了。
即使离开路渊,心如死灰,他也还有必须背负的责任。
Omega没有抑制剂活不下去的。他只能出此不堪的下策,提取路渊最纯粹的精神力本源。
“呵……”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自嘲,“如果路渊知道……”
他们的第一次,从开始到结束,从亲吻到占有,都浸透了算计与欺骗。
好想逃……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路渊……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他眼中那令人心碎的温柔和信任!
温珣猛地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
在无人看见的水底,在窒息般的包裹中,他蜷缩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张着嘴,无声地、彻底地放声痛哭。
水波扭曲了视线,只有一串串细密的气泡,裹挟着他崩溃的绝望,无声地升腾、碎裂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