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为夏有些好奇,段淮之学习这么好的人,上课也会睡觉吗?
不过如果是上周蕊的课,这样看好像也正常。
学着段淮之的样子,云为夏也趴在了桌子上。她上课偶尔也会犯困,但从来不会这么正大光明地趴着。
顶多撑着头一点一点,对着任课老师翻白眼。
趴了一会儿,云为夏感觉二人这种一同不把周蕊当人看的行为实在有些嚣张,强撑着困倦的眼皮,生无可恋地开始抄PPT上的笔记。周蕊特有的口音与快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的语速使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仿佛被无限延长。
终于,下课铃救赎般的响起了,而段淮之似乎还在睡觉,耳廓漫上了一抹红。
睡得这么熟吗,云为夏想。
第二节课是历史,简直是犯困生的地狱。
历史是老吴的课,段淮之也终于起来了。由于需要一直看向黑板,且不敢光明正大扭头的缘故,云为夏只能看见段淮之的半边侧脸。他左手收拢成拳,拇指搭在四指指根处,撑着脸,挡住了云为夏的大部分目光。但即便只是他的小半张脸,云为夏也不免悄悄多瞥了几眼。
段淮之给了她一种不可描述且从未有过的感觉。
或许是听进了昨日云母说的话,便自发地给他加上了一层富有吸引力的滤镜,云为夏是这样解释这种感觉的。
老吴上课喜欢通过放视频的方式来讲清一些知识点,云为夏也很喜欢这种方式,这样可以让那些知识变得简单易懂一点。
正放着视频,段淮之又趴下去了。云为夏这个位置的视角不太好,前面许多同学给她挡了个正着,她只能也趴在桌子上,透过一个窄小的缝隙看大屏幕上的视频。
这时,身边的人突然往离云为夏较远的一边弯下腰,做干呕状。
跟段淮之隔了一个过道的男同学吓了一跳,赶忙举手向老师报告。老吴也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快步走过来,拍了拍段淮之的后背,低头轻声询问他情况。
云为夏感觉自己的面部现在十分僵硬,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不知道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当然不应该开心,但是似乎也不应该震惊,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嫌弃?那就更不礼貌了。
但是没有表情、故作沉默,是否又是一种无声的厌恶。
“ ……”
最终当段淮之收拾书包离开教室的时候,云为夏还是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
之前他上课的漫不经心似乎也有了答案,并不是所谓的不在意,只是难以忍受的不适而已。虽与段淮之接触不多,但云为夏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细心坚韧,而又不失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