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胜多,也未尝不可!”
“以少胜多是会有,却只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文懋卿号令,“谷孙、阿起,攻城!”
谷孙二人立刻从城门左右各自攻打过来,原来早在文懋卿与子栩交谈之时,二人早已带领黑袍军杀死哨兵,利用钩锁登上城门左右翼,此时听到文懋卿命令,更是当即拿下守城兵士,救下百姓。
谷孙深谙擒贼先擒王,已几个冲刺躲闪杀到子栩旁边,喝令道:“住手!”
齐军闻言不敢再动,文懋卿笑道:“齐军将士们,你们都是齐地人,并非齐王的人,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缴械投降,还会放你们归乡与家人团聚,土地俸禄一个不少!”
“但若执意顽抗,不仅你,你的家人好友都会以谋逆罪处死!”
主将被擒,兵士早无争斗之心,文懋卿话音刚落,已有人弃械,越来越多人效仿,哐啷响透整片天空。
“开城门!”
文懋卿身边兵士为百姓解绳,众百姓下跪迎文懋卿回上元。
“殿下!”“殿下!”“殿下回来救我们啦!”
“殿下不是谋反了吗?”有人嘀咕道。
“谁敢胡言!”文潆泓耳朵尖,立马怒喝,文懋卿拦下她,此时谷孙已押着子栩下城楼,二人走到文懋卿身边。
“败者为寇,听凭处置!”子栩扭头看向另一边。
文懋卿却示意谷孙放下武器:“既如此,我要你终身奉我为主,再不得生出二心!”
“殿下!”谷孙大惊,“此人心肠歹毒,诡计多端,若非殿下吉人天相,只怕早已留下恶名!”
“急智是智,毒计亦是计。我营中正要他这样的人才。”文懋卿笑道,看向子栩,“你可想清楚了,投奔我做出一番事业,还是命丧于此?”
文懋卿见子栩犹豫不决,又道:“齐王不懂你心怀大才,把你当作看门小兵,我却愿意将你放入军营建功立业……”
“子栩愿为殿下驱使!”子栩下跪拜道,文懋卿忙扶他起来:“多谢先生!”
“潆泓!”潆泓闻声而来,文懋卿为二人互相引荐,“此乃夏官府司文小司马,此乃太女门客子栩,今日我要让子栩做你的军师,你今后动兵务必听从子栩一言再做行动,不可莽撞。”
“谢殿下!”“臣领旨!”二人对文懋卿行礼,又互相拜见。
若早有子栩此人在营中,或许安疆就不会死。文懋卿看向文潆泓和子栩,希望今后他能保潆泓出征平安。收起思绪,文懋卿整顿道:“事不宜迟,即刻入宫勤王!”
众军行进,及至宫门数十米,已有刀剑相交声。文懋卿一看,护城河内河已被鲜血染红,河中尸首甚多,文懋卿认出夏官府司兵士和齐军打扮,料想简昭、卫风等人已与齐王开战,当即下令道:
“潆泓,子栩,你二人领五千兵士从西门入后宫救出父王及宫中家眷,阿青和杨之焕会接应你们。”
“阿起,你领小军一千疏散百姓,远离此地。”
“褚七,你领小军四千回去驻守四边城门,任何人不得出。”
“谷孙,我们顺着此路继续前进,杀进信阳殿活捉齐王!”
“唯唯!”各人领命四散而去。
文懋卿一行人继续前进,只见文孜夫早从皇宫南门出逃,正在护城河边与董承宣交锋,齐小石亦与简昭交手,不过齐小石本就是齐国名将,简昭少不得要落得下乘。
“谷孙!”文懋卿喊道,谷孙当即领会含义,率兵上前帮助二人。
文孜夫被一刀拦开,不由一时分神,又因要避开董承宣,不察被刺伤手臂,血流如注,吃惊之余往这边一看。只见文懋卿坐在骏马之上,衣带随风飘摇,面色肃然,她从马匹上取出重弩利箭,对准他挽弓。
“懋卿!”简昭笑道,有黑袍军救人,他对付起齐小石更加得心应手。
文孜夫忽然笑了,他等待已久的情景终于出现,他举剑号呼:“擒住太女者,赏太傅之位!”
文孜夫持剑奔向她,齐小石推开眼前的兵士尸体,也到文孜夫身边想助他一臂之力,齐军大多跟随主将向前冲。谷孙跃马持枪而来,刺出手中利器想打落文孜夫武器,简昭被齐军缠住奋力杀敌,而文懋卿身后的黑袍军也倾数上前。
一时间众人涌向文懋卿。她只安静坐在马上,瞄准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