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韦恩,好久不见。假期的时候我不小心在麻瓜面前使出了魔法,幸运的是没被踪丝记录也没有被魔法部发现。韦恩,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也许我该学习一下一忘皆空?课本里没有相关咒语,韦恩,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人们谁也不知道苏琪送出的信里写了什么,只在一顿平凡的早餐过后聚在一起,拉着苏琪和伊恩商量小巫师的事。
盖文·菲尔德先生率先出击:“戴纳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一大片的火焰向我冲来,我差点以为有人对着我迎面打了一炮!”
艾伦扶了下镜框,笑嘻嘻回复:“你太紧张了盖文,那只是个魔法,苏琪说原理跟舞台上的灯光差不多。”
盖文:“我还在睡觉,他难道提前跟我说了原理吗?”
苏琪当场低下头,“我很抱歉,我不该这么做。”
艾莲娜连忙摸摸苏琪软软的黑发,安慰道:“别这么说苏琪,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一看就是艾伦怂恿你做的。”
布朗:“艾伦,你居然被小孩子抢先道歉了,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我很愧疚,我愧疚极了,”艾伦夸张地捂住了胸口,皱着眉拧出一张苦脸,下一秒,“我好了,我愧疚完了。”他无所谓地招招手,“再说,盖文又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一时被吓唬到了,后面甚至还兴高采烈地问魔法能不能让人飞起来呢!”
盖文坚毅地眼神终于绷不住了,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布朗一时脑子宕机,忽然醒悟过来这是被两人联手耍了,气愤地捞起桌上巧克力砸两个混蛋身上,然后看着盖文口呼“不,我吃”左右横跳连吃几块被扔出的巧克力,还边嚼边“谢谢”,布朗直接气笑了。
这边布朗尚且冷笑中,那边伊恩已经奋勇出击,追着苏琪提问:“你是童话书里的老巫婆吗?”
苏琪从桌上抱起一大盘薯片,摆在伊恩腿上,艾莲娜与苏琪分坐伊恩两侧。
苏琪:“不可能,我是男的,今年才十二岁。”
艾莲娜从盘子里捏出一片薯片。
伊恩:“可是童话书上都是邪恶的女巫啊,还会吃小孩。”
苏琪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初见时的沉默寡言金发小男孩形象破灭了,这就是个还信童话的小屁孩儿,但是又不能不搭理他,这边小孩说话艾莲娜全都能听见,只好强忍耐心回答:“童话都是骗小孩的,会不会魔法就好像人的相貌一样,有的人生来就是黑头发,你生来就是黄头发,艾莲娜生来就是女人,戴纳先生出生以来就是男人,就这么简单。”
伊恩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魔法。”
苏琪:“你没见过的多了,你知道世界有五个大洲八个海洋吗?”
伊恩皱着眉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艾莲娜又摸摸伊恩的头,递给他一片薯片,问:“尝尝?”
伊恩接过薯片,艾莲娜又看苏琪,于是苏琪也从盘子里捏了一片出来,然后惊喜地发现味道还不错,土豆的香气和盐巴的咸味绝妙融合。
伊恩吃过薯片,再问:“你会魔法,你叫什么?是男巫婆(witch man)吗?”
苏琪:“不,是男巫(warlock),男巫和女巫加在一起叫做巫师(wizard),”苏琪再捏薯片,有一点盐落在伊恩的裤子上,“像你这种不会魔法的小孩,我们会叫你麻瓜(Muggle)。美国的巫师口音不一样,他们会叫你麻鸡(No-Maj),就是很简单的没有魔法的意思。”
“你会什么魔法?你能飞吗?你能变出好多糖果吗?”
“糖果变不出来,也不会飞,但是可以让饼干飞。”苏琪从身后掏出魔杖,敲一敲薯片盘子,六块薯片抖一抖悬浮起来,变成六只毛绒绒的小黄鸟,扑着翅膀绕艾莲娜伊恩和苏琪所坐沙发转一圈,最后落回盘子便会原本的薯片模样。
伊恩和艾莲娜都长大了嘴巴,那边盖文看见了连忙去掰布朗的脑袋,艾伦也跟着扭头,齐齐惊叹。
伊恩还是忘不掉他的童话书:“你们巫师吃小孩吗?”
苏琪:“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麻瓜会吃巫师小孩。”
伊恩尖叫起来,“不可能,你在说谎!我不吃小孩,我自己就是小孩!”
艾莲娜赶紧抱住伊恩,旁边三人组听到尖叫声也迅速起身,面露惊讶围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苏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话也说错,烦躁地不行,下意识把伊恩腿上的盘子捞回来,低着头咔咔咔,做个冷漠无情地粉碎机。
伊恩揪住艾莲娜的裙摆,场面鸦雀无声,几个大人听完小孩的话反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凶,踌躇不前。
苏琪插空子反驳,语气不善:“我又没说是你,别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有些’。”
艾莲娜紧赶慢赶打圆场,抱着伊恩说:“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话了好不好?”
伊恩坐下了,男子三人组反倒凑过来,没有沙发可坐也要扶着靠背,或者就地坐地毯,拄着侧面的扶手。
苏琪:这是刷怪吗?怎么还分二阶段呢?
戴纳问:“苏琪,你能为我们讲讲魔法吗?我们实在是太好奇了。”
苏琪把魔杖又从后腰塞回去,盖文扒头一瞅,发现他后腰没有任何鼓包,也没有什么洞,沙发软垫的缝隙也没有变形。
苏琪:“没什么好说的,天生的东西,先有资质再去系统性学习,跟传说中的通灵师流程差不多。”
艾伦笑了一下,感觉小孩连不耐烦的样子都挺有意思,紧接着问:“苏琪,你看我们有没有资质?”
苏琪头也不抬,从盘子里拣碎薯片,“没有,如果你有资质,十一岁就会接到猫头鹰的来信了。在场只剩伊恩有可能。”
戴纳拍一拍伊恩大腿,悄悄对他说:“听见了吗伊恩?你也可能学会魔法。”伊恩在艾莲娜身旁高兴地笑起来。
艾伦再问:“系统性学习是?”
苏琪:“有巫师学校,11岁开始上学,平时住校。”
盖文兴致勃勃地追问:“巫师学校是什么样子的?你们平时会学什么?”
苏琪:“巫师学校叫霍格沃兹,平时学习魔法咒语,制作一下药水,看看天文罢了。”他拍拍手放下空盘子,疑惑地看着盖文,“你以为一群小孩子能学什么东西?”
盖文回应:“那也很神奇了好吧,这可是魔法诶!魔法能把人变成动物吗,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小动物一样?”
苏琪:“能变,但是咒语很难学的好吧,300人里面都不一定能有1个学会。”
苏琪一边真假参半地胡扯,一边心里愤愤地想着:玛德,等猫头鹰来了,老子就要把你们统统都杀,啊不,统统一忘皆空,全部一忘皆空!
伊恩不知不觉就已经松开了揪着衣角的手,兴奋地跳下沙发,“苏琪,我也能去霍格沃兹学习魔法吗?”
苏琪心想着你小子记名字还挺快,嘴上嗯嗯啊啊敷衍:“嗯,是的,你能去,等一等猫头鹰给你送信来就好了。”
冒险之旅:首次邀请新同学入学,魔力上限+1。
突然弹出的界面挡住苏琪的视线,他感到一阵从指间泛起的僵麻。
这莫非是现世报?倘若真的一人一发不完美的一忘皆空,苏琪是不是一辈子就完了?
苏琪心里的烦躁被一股凉意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