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阵风，那是对方的呼吸。

宋从谂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大名。

路妤桑眼里带上些不可置信。

“你在怪我。”

“我爱你。”他不顾疼痛，低下头，去吻她，动作凶猛得让人畏惧。

又爱又恨。

直到咬破对方的唇，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口腔，男人看她的第一眼是心疼，却对上了女人眼里的嫌恶与不屑。

就在下一秒，宋从谂眼里只剩下阴翳。

“那你恨我吧，他们都说，恨比爱长久。”

他的吻，急切又温柔，细细密密地从唇角延伸到肩头。

路妤桑有一瞬间是享受的，反应过来后死命揪他头发：“宋从谂，起开！”

“桑桑也喜欢我的。”好似是真的痛了，他握住对方的手，眼角微红，“桑桑不排斥我。”

路妤桑喉头一哽，不可否认的。

“那，再亲一会儿。”

“桑桑。”眼前人面上的阴翳顿时烟消云散，周遭的空气里好似都开满了小花。

路妤桑眨眨眼，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居然看到某个人的狗耳朵立了起来。

“只许亲，不许像刚才那么凶。”

看着对方凑过来的脸，她捂住自己的嘴，露出两只警惕的眼睛。

“听到没有？”

声音闷闷的。

宋从谂看着她，眯了眯眼微笑着。

“好。”

像小兔子。

……

“弄疼我了！”

宋从谂胸口实实在在地挨了一巴掌，他依依不舍地抬起脑袋，眼底温柔化开。

嗯。

炸毛小猫。

顺序反了，不应该先亲的，应该是先复合……但谁能想到他的腿先好呢。

路妤桑唇瓣和舌头都是麻的，想得出神，不自然地抬手碰了碰。

她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宋从谂没有这么凶的。

冷静下来后，路妤桑看着镜子里自己破皮的唇，满头黑线，低声咒骂身后给自己扎头发的人。

“死狗。”

“我带桑桑出去玩。”宋从谂心情很好。

女人一顿，狐疑地从镜子里看他：“这次接吻换的？”

“如果桑桑要这样想。”他弯下腰，双手搭在女人肩上，注视着镜面里的彼此，“我会很高兴。”

“什么意思？”路妤桑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宋从谂微微一笑：“下次再想出去玩，可就不是接吻能换的了。”

“yin虫。”

一针见血的。

路妤桑往后仰头，抬手摸他喉结：“坏狗。”

空气安静半晌，男人垂着眼看她，脖颈上的小骨头项链从衣襟内滑出，险险擦过女人殷红水润的唇。

心里。

有些痒。

“汪。”

闻声，路妤桑害羞地偏开头，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于舟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一口咬定你们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你是不是背着我真的……”

“桑桑不相信我。”男人打断她，有些不高兴，“我可以现在把裤子脱了给桑桑检查。”

“……”

“想做直说。”

“唔。”宋从谂无辜眨眼，“桑桑。”

路妤桑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子，凑近镜子看唇，轻嘶一声。

“不能涂口红了，带口罩吧。”

“桑桑不戴口罩也好看。”

“我只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桑桑不相……”

“神经病。”

来到这里，每天都是穿不同的睡裙，路妤桑很好奇宋从谂从哪里搞来的，直到她看见一个没有丝毫裂缝的墙，打开了一道门。

“？”

里面很黑，大抵是因为在地下，宋从谂往前走，打开里面的灯，入目的是看花眼的衣裙。

宋从谂背着手，像个等夸的幼儿园小朋友：“桑桑可以挑很久，我们什么时候出门都可以。”

他知道，他的桑桑，最喜欢试不同的衣服，然后全部买回家的感觉了。

幸好，在桑桑离开之后，他就着手准备这里，不然有的定制款都拿不到。

路妤桑眨眨眼，恍然大悟：“两年前的款式……宋从谂你是变态吗？”

“喜欢桑桑。”

“神经病。”

女人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迫不及待地抽出几套进入试衣间。

“宋从谂，那个白色的披肩给我拿过来一下……顺便给我系一下腰带。”

倚在门口的宋从谂终于等到传唤，大步上前，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

入目的是女人被掐得漂亮的腰身，她双手拉着裙摆，反复侧身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样好看吗？是不是该换一个发型？”

领口的蕾丝花边不知不觉间吸引了他的目光，男人眸色暗了几分，将手臂上搭着的小披肩给她披上。

“挡着，好看。”

“挡了就看不到领口了，这条裙子……”

本来就是低领。

话一半，路妤桑忽然反应过来，微眯着眼笑得狡黠，转身踮着脚凑近男人，“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男人抬手扶住她的腰。

眼前人只是踮踮脚，就会像少年时期那样，勾走他的魂。

“宋从谂，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宋从谂，发什么呆？”

“宋从谂，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