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权被我父亲夺了”米禽牧北微微思索了一下,想到了具体问题“若要起事,宁令哥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才不能选他”己兰时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你应该还记得吧?你曾经说过,但凡刺杀,元昊无不怀疑宁令哥”
“嗯”米禽牧北点头,确实这样“你的意思是……”
“宁令哥是个活靶子”己兰时不信他,更不信自己会骗过一个老谋深算,多疑薄情的帝王“有他在,我们非常被动”
“我是宁令哥的心腹”米禽牧北微微摇头,如果是出于这种角度,他也不合适“他们盯我更紧”
“你背叛他不就行了”己兰时手肘拄着桌子,媚眼如丝“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米禽牧北喉咙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合作愉快”
很快,米禽牧北高调的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出双入对,伴随着宁令哥实权被夺,他开始远离宁令哥这个窝囊的太子
气氛一下微妙了起来
百姓大多不知其意,他们求生已经很艰难了,谁又会去关心一个将军的这点私事呢
可放在各路高官这里不同
米禽牧北的领兵天赋、能力都很高,他们也拉拢过他,可无论钱还是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基本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这一点就连元昊的赏赐也不意外
因着这些,他总被各路势力针对,他本人也不在乎,明里暗里给太子造势夺权
这……果真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非是为了迷惑青天子,以退为进
“娘子小心”米禽牧北撩开门帘,用手挡着上方,小心而温柔的将一个女子搀扶进来
那女子头戴翡翠金冠,耳佩赤金缀翡翠鸟羽的长耳坠子。
她身着白色广袖银绣衣裙,外罩蓝、绿、紫三色织金长裙,腰间系着镶金缀玉的雀羽腰带,与裙摆上的孔雀尾羽浑然一体。
她伸出手,葱白般的纤手轻轻搭在米禽牧北的手臂上“多谢夫君。”
“你我夫妻一体,不必言谢”米禽牧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女子似乎被米禽牧北炽热的目光烫到,羞怯的低下头去,脸颊上绯红一片,整个人艳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待进入雅间,上齐了菜,米禽牧北屏退左右“娘子,尝尝”
“行了吧”己兰时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抖了抖身子“大哥,你都叫一晚上了,烦不烦啊”
大半夜不睡觉,非要练练,怕露馅
老子相当专业,好不好!
“是我的不是”米禽牧北态度很好的给她倒茶“不该折腾娘子一晚上”元昊这半个月但凡召见,全都灌他一肚子壮阳酒,燥的他整晚都睡不着“我给你赔罪”
“……免了”分明每个字都合乎逻辑,为什么连在一起这个暧昧呢“宁令哥知道了?”
“你手下跟你说的?”
“这还用他们说”若不是宁令哥知道了,你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奢华的女子衣裙?这种华丽的织金工艺,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得到的“他倒是信任你”
“我跟元昊势同水火”米禽牧北语气淡淡的,带着点嘲讽“我投靠谁都不可能投靠他”
己兰时看他神情大概能猜出来米禽牧北跟元昊有仇,而且八成跟他爹有关“咱们的计,元昊肯定会看穿的”甚至可能是现在
米禽牧北对此并不意外“青天子可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
“无论怎么样,我们得换个合作对象”
米禽牧北挑了挑眉“你不信任元天关?”这刚多久
“他连自己儿子都能打残了,有什么信任可言”己兰时来之前就跟他们商量过韦卓然的问题,要想韦卓然活着,就必须有利用价值,他投靠了元昊,他们不能跟他接触
而且因为他们几个行刺过元昊的关系,甚至韦原也不行
韦卓然不受信任,想要光明正大的加入他们肯定是不行的,可放任他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提高什么利用价值
“那你还带他来”米禽牧北动作自然的用公筷给她夹了菜“让他吸引注意?”
常年在权贵身边侍奉的人才会有的习惯,这个将军当的不容易啊
“就算吧”己兰时也自然的夹起他给自己夹的菜放进嘴里“元昊不信他,他跟不跟我们合作,都没什么区别”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伪装不下去”己兰时神情中带着一种志在必得“那就算了”她笑容里带着一股子狡黠“这酒楼是你的产业吧”
米禽牧北也不奇怪她知道“你要做什么”
己兰时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吹响了口哨,一只黑鹰飞了进来落在她手上“给我写张字条”她抚摸着黑鹰“就说让见玺来这见我”
米禽牧北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拿出来纸笔替她写信“就这样?”
“右下角画一串葡萄,要有四片叶子”己兰时没有说他们的暗码,而是让他画了一串葡萄“人来了叫我”
“当然”他们的联络手段是葡萄叶子?米禽牧北看着这串葡萄,把信递了过去
“多谢”
兴庆府周围一个农庄
大汉穿着皮毛看着手里的信“来人,给开封发消息,让见玺大人北上,主上找”字符图案简化而非文字,不是自己人写的,主上身边有别人,非敌非我“准备护卫,到时跟见玺大人同行”
“是!”